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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倘若不是意外得知身体里融入了新的生命,悲怆之中生出一点微弱的希望,顾念尚未出世便可能面临夭亡的孩子,或许她不会那样拼命地在动荡不安的时局里求存,而是早已追随他的脚步而去了吧。
虽然那不过是一次酒醉后意外的产物,却也意外成为延续他在这世间留下的牵绊。
然而,明知无望,她却从未后悔过,即使伴她走过余生的是漫无涯际的刻骨思念。
12
湖面上清风拂过,卷入阵阵花香,袭人入梦,碧绿的纱幔一阵激荡,仿佛水波迭澜起伏。
须臾,风声过境,方平静下来,如湖底深处沉淀铅华般水波不兴。
温婉的声音再度响起时,面容已恢复了素日的平静宁和。
“阿墨,他明知道睿儿的父亲是谁,明知道留下我们对他来说是足以致命的威胁,却瞒着全天下人给予我们母子最可靠的安置。”
将她们接入宫中,放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照顾,对她们而言是最安全的保障,对自己却是最深重的隐患——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至于这样的险境。
当时她尚未出阁便怀有身孕,而且是已故太子的血脉,该是如何的惶然度日。
然而讽刺的是,给予她一线生机的却是她原本应该憎恨的人。
惊诧之下是难以置信——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斩草除根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是吗。
原来是不懂的,也无心去懂,后来偶然看到他眼底弥漫的雾气才恍然明白,这个坐拥天下的帝王,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他想要得到的,或许永远都得不到了。
静静注视眼前女子清丽明澈的面容,曾经飞扬跳脱的眸子如今已参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而曾经的太平湖畔,美好而温暖的画面,也只能存在于记忆中了。
细数流年,那些恣意飞扬的苍翠年华终是再也回不去了。
“阿墨,你知道吗?曾经我有多么羡慕你,你轻易可以获得的东西却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握在手中的。”
目光柔柔地悠远起来,微弱如喟叹的话语从樱唇中吐出,无声无息消散在空气里。
“或许你没有发现,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他的目光便不再有自己的意识……”
而他的目光,她却总也追随不到。
湖畔,那小小的娃娃正玩得不亦乐乎,咯咯的笑声远远传了过来,水里的朱彩鸳跟着他跳到岸上,彩色的翎羽在水润的珠光下滟潋无比。
沐墨瞳难以抗拒地眯起了眼,耳边听得顾轻霄的声音复又响起:“有的时候,淡忘过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宫里的这些日子,看他如何对待我们母子,又如何对待长乐宫那位,我已不愿再纠结于过去,当时的局势怎能全怪罪于他,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不得已,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之后,他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是不易。”
沐墨瞳怔了怔,微带讶然地看着眼前的人,闺阁之中相识多年,她一直都是这样恬静自处,即使在那场政权的更迭动荡中永失所眷,也只是变得更加沉静如水,澹然知足。
然而,有些事情真的能够如此淡忘吗?她尚记得她的悲哀,仿佛失却所有的沉痛——如今已随风淡去了吗?
顾轻霄浅笑了一下,她岂会看不出她的疑惑。
不是没有恨的,北弥山上发生的的惨变,凌玄戈取兄长而代之,改天换地的一场动乱,她失去了什么,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然而在最初的哀恸沉淀之后,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比起死去的已不可挽回的生命,活着的人更重要。
同样是玲珑剔透的女子,她也并未比她多出几分坚韧,为什么她能放下的过去,她却放不下。
说到底,不过是情之一物,委实太过伤人。
“人不能一直为过去而活,一生那么漫长,又何须执着于一个解不开的结。
即使是玄玑也必不愿看到你这样不快乐。”
玄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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