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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正要将其一一道来,张仵作却打断了他。
“你要说的那些案子,我多半是心里有数的。”
周沉神色一凛,“你都已经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你查的那些冤假错案,我还知道,靠着这些案子,你大致是赢不了高朗的。”
周沉哑然。
高朗出身名门,入仕多年,如今又官至刑部尚书,掌管天下牢狱刑罚,背后的势力根系错综复杂,能撼动他的必须得是重案。
尽管周沉不想承认,但那些历来被上位者视若草芥的平民,冤死或者错杀几个,根本不会对高朗有什么实质的威胁。
张仵作斩钉截铁道,“打蛇要打七寸,高朗的七寸,不在你查出来的那几个案子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壶中缓缓给周沉倒出一杯清茶来。
周沉心内焦灼,似有一团火焰干烧,“你这么说,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吗?”
节日嘈杂的人声从四处传来,在周沉脑中拉成了一道长长的嗡鸣,回荡不休。
“少尹别急,我这就将此事细细说与你听。”
张仵作将茶水与一碟芝麻盐酥饼递上,同时琢磨着开了口,“好个盐酥饼……那就干脆从这百味之首——盐,说起。”
作者有话说:
①《文杏馆》王维
第15章百味之首
这小小盐粒,不仅能为各色美味增鲜提味,更是由来已久的漩涡中心。
大梁推行“官山海”
之政,盐铁课税充盈大半国库,可以说是朝廷命脉。
其中暴利,诱使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为它铤而走险,做起了见不得光的私盐生意。
六年前,京兆府接到几桩案情大致相同的案件,都是因为漕运上干苦力的小工不堪劳累精疲力竭而亡。
死者遗孀因此将船运主家告上公堂,想求个公理。
那时京兆府由高朗做主,遇见这种死者和家属都人微言轻的案子,根本到不了公堂上就被打发了下去。
张仵作也是偶然听闻,他深感蹊跷,便自己私下找到几名遗孀问清楚了苦力们身亡的细节。
以他一人之力暗中调查半载,才拼凑出案件的大致真相。
这些苦力所搬运的货物不是别的,正是私盐。
这伙私盐贩不仅行事十分谨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训练有素。
他们只在宵禁将将解除后的两刻钟内搬运私盐,两刻钟后,便由正常货物掩盖私盐交易。
之所以只有两刻钟,也是因为那时天色尚昏暗,来往巡检的金吾卫和漕运官即使前来监看,也不一定会立即察觉到异常。
即便察觉了,两刻钟稍纵即逝,这些人也已经做好了脱身的万全准备。
时间短并不意味着货物少,所以他们才会对苦力极尽压榨,苛刻之至,致使几人相继猝亡。
但这些苦力自己,竟始终不知晓搬运的货物到底是何物。
张仵作暗中使出跘子,才终于让这一伙私盐贩露出狐狸尾巴。
他当时以为,案情已经从苦力力竭而死上升到私盐这种事关朝廷命脉的程度,总不会再被高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过去。
可张仵作终究只猜对了一半。
私盐案在张仵作的干涉下终于被金吾卫察觉,高朗硬着头皮接下。
又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慢吞吞地查出这条贩卖私盐的线路,是雍州的一名漕运使和江南盐运使勾结,暗中贩卖,以期中饱私囊。
案发不久,雍州漕运使就吞下毒药畏罪身亡,案件的突破口一下子汇集到了那名江南盐运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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