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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等走到房里换了干衣服,她突然想起上次医院给她打电话,通知她去给江冬雨交医药费,她不想管,故意将如雪的手机号码透露给医院的事。
如果江冬雨找得到如雪,这个秘密还是要穿帮!
所以她得在江冬雨这颗定时炸弹病死前,确定她没找过如雪或云姿。
想到此,她忙厚着脸皮给如雪打了个电话,而后又匆匆跑进雨里,回到江冬雨躺着的地方。
只是,原本躺在这里的江冬雨不见了,连层皮也没留下,只留下一条深深的车轮胎印。
*
江冬雨此刻正躺在峻熙的车上,不肯好好坐着,非要从座椅上翻下来,缩在地上,眼眸半眯,贪婪的抽大烟。
峻熙坐在旁边看着她,等她烟瘾灭得差不多,示意手下将烟盒拿开。
“还记得我吗?”
他蹲到她面前,俊脸冷峻,眼角没有一丝笑意,“当年那个被你们韩家逼得不得不加入冥夜的韩峻熙,还记得吗?”
江冬雨缩在地上,浑浊的眸子缓缓睁开,抬起头看他:“你是峻熙?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她突然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瘦弱的身体如被打了鸡血,动静非常大,“你现在是不是认祖归宗了,还记得是奶奶当年救了你吗?那年你只有十岁,小小的身体泡在海水里……”
“我当然记得!”
峻熙冷冷打断她,站起来,坐回椅子上,倨傲翘起腿,眸子幽冷:“我还记得当年你将如雪骗去岱山岛无数次,每次都是趁我不在家,将小小的她牵去毛博山的狼窝。
也正是这一次又一次的送羊入虎口,才让我下定决心加入冥夜。”
他的唇角勾起来,冷冷硬硬,如冰冷的刀锋:“还记得最后一次吗?那天是我的生日,如雪在客巴站等我回来,你带着毛博山那伙子人去客巴站用麻袋将她捆了来,直接送到毛博山的床上!
你不知道吧,那个时候我已经加入了冥夜,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任他们打,任他们羞辱,随他们出去杀人放火,做小混混,我是拿命来玩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刚刚在那伙子人面前杀了一个兄弟,断指明誓,谁再碰如雪,我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那天我就当着他们的面,让如雪成为了我的女人,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让他们不敢再碰我碰过的女人!
!”
话说到这里,他踢了江冬雨一脚,冰冷的俊脸上呈现一种痛苦,“虽然他们不敢再碰,但在我远走他乡的这几年,你依旧不肯死心。
你们都以为我不回来是死了,一个个放开胆子,打她的主意!
毛博山是我找人在监狱里做掉的,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不要!”
江冬雨发出一声尖叫,忙用双腕挡在脑门上,怕死的将脑袋缩在怀里,“峻熙你不要杀我,当年是我把你从海里救起来的,我对你有救命之恩!
你是道上的人,应该懂这个规矩!
其他兄弟的女人不能碰,更不能恩将仇报!”
“但你曾经卖掉了我的女人!”
峻熙又一脚朝她踹过来,力道十足,直踢得她捧着肚子蜷起了身子,不过他没有吩咐手下将她扔下车,或是扔到海里,“今天就留你一条性命,一为我不杀老弱病残,二为以此抵消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记住了!
下一次逮到我手上,只有死!”
“谢谢,谢谢……”
一听不杀她,江冬雨已吓得胡话连篇,爬起身就连连磕起头道起谢来。
而后爬过来,抱住峻熙的腿,厚着脸皮要钱,“峻熙,你给我一点钱,不然我会饿死的……”
“不能赚钱,那就饿死吧。”
峻熙一脚甩开她,掸掸精致的西装裤,面无表情吩咐:“拖开她!
在下一个路口扔她下去!”
“不要扔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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