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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六十七 眉目依旧2（第3页）

幸有突厥的贸然来犯，成就了臣的心愿，也成就了郡王的英名。

不战而驱敌数百里，唯有郡王一人，臣万不敢比肩。”

姚元崇说的认真，我听得不禁微笑，了李成器一眼。

他像是有所感觉，低头也了我一眼，那双墨色浓郁的眼中，唯有我的倒影“永安，你可是想说什么”

我抿唇笑道“没有，只是记起当年你灯影月下，那一场剑，”

说完才去姚元崇，“还有姚大人的剑术。”

姚元崇连说惭愧，我又道“一个李家皇子，一个是朝中才俊，你二人都不能输。

郡王立的是皇威，可若是姚大人太过谦让，岂不是让那些应试的考生会错意，以为大周容不下有才之人”

他愣了下，才恍然道“县主说的是。”

我摇头道“我是胡言乱语罢了，其实是难得见你二人再比试，可不想推来挡去的客气谦让。”

李成器只是笑，却并不再说话。

待姚元崇走后，他才温声道“永安，我倒情愿你像我几个妹妹。”

我不解他，他才笑了声，静着我“不要整日想着如何帮我，该想的，是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也好宽慰我父王的心。”

他的声音很轻，却似字字重若千斤，听得我有些恍惚。

直到心跳声几乎震得耳发痛，才低下头道“当年你不是说，不愿留下血脉，让他也受这皇权纷争之苦”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自从有你，我想要的越来越多。

不是皇位不是权势，而是娶

你为妻，子女绕膝。”

我被他说的从内到外都烫了起来，静了会儿，他又道“要不要让沈秋来你”

我诧异抬头，到他似笑非笑的脸，立刻明白过来，又窘又迫地踢了他一脚“李成器”

到箭场时，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远见李隆基立在太平身侧，似乎在听着姑姑的训话，只沉着脸抿唇不语。

直到李成器和姚元崇试弓时，才侧头了一眼，仍是神色不分明。

多想无益，我暗叹了句，便又回头去箭场中，那比肩而立的两人。

李成器已脱了袍帔，抬臂弯弓。

待凝视片刻箭靶后，才抽箭搭于弓上，松手后随即一声闷响，正中靶心。

人群中立刻连爆好声，还未待声音落下，他又连射九箭，均是狠扎入靶心。

我这里仅能到他的背影，立于冬日阳光下，靴侧还沾了些残雪。

如此三箭后他才将弓交于身侧内侍，那侧影如剪，我只双手握着茶杯，这么盯着他，却忽然见他回头了我一眼。

我迎着他会心一笑，他亦是扬起嘴角，回过身，对姚元崇说了句话。

那日因着这一场比试，太平甚为欢喜，立刻吩咐了在宫中备下酒宴，直醉到深夜才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