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堆那里一伙的,吃着、说着、笑着、乐着。
丰骅和清奋提着桶、拿着瓢随着人群来到拥挤的餐区,这对清奋来说有点不适应,吃饭拿着碗筷就行了,干嘛非得提的塑料桶?这个问号在他心里打转。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要想在这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吃上一顿饭,必须有自己的“团队”
,分头行动才能把“菜、馍、汤”
买个齐全,如果单打独斗很难吃上一段热火饭。
“今天我请你,给你接风洗尘,虽然咱们大伙房没啥好吃点,吃饱没问题”
丰骅郑重的说。
清奋急切的答话说“这可不行,今天你给我帮了那么大的忙,我必须请你”
。
两人相互揪扯着,丰骅说不要再推让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吃不上饭了,今天我请你,下次你请我可以吗?俩人相视一笑直奔伙房。
大多第一次都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死面馒头硬的很,没有一副好牙齿就只有挨饿的份了。
发过头的面能爆开花,酸的难以下咽。
没有油腥的水煮白菜,汤水上还时不时浮上来具有高蛋白性的黄色软虫,清奋差点吐了出来,起初对学校的高大上开始有点怀疑了。
丰骅看出清奋的难色,开口说“以前我和你一样,虽然在家没吃过山珍海味的,起码吃的干净。
学校周围也有小饭店、小餐馆的,一顿饭十来八块的,但是咱们吃不起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多100元,不省吃俭用点行吗?现在我都吃了一年多的大锅饭了,现在变得百毒不侵了,苍蝇、虫子算什么呀,就当啥也没有看见”
。
丰骅的话语中带着悲情无奈,谁也想锦衣玉食,谁也想花天酒地,但是看着家里驼了背老爹老娘,于心何忍呢!
他们股挤(guji,山东方言蹲下的意思)在一边空地上边吃边聊,难以下咽的第一餐就这样强行挺着脖子吃下,夜幕降临,暗夜笼罩在热闹的“红场”
上空,一度热闹的“红场”
变得冷寂下来,空气热浪随着人流散去,未喝完的汤液倾倒的到处都是,黏黏糊糊覆盖在地表,碎馒头块残渣被大爷、大娘、大婶们、大姑娘、小媳妇、大小伙子们争抢着捡走,热闹过后留下的残羹冷炙和唰红一片的碗碟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丰骅和清奋同大多数人一样,洗刷碗筷后离开这个不得不来的“欢乐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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