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进去,那药香味便扑鼻而来。
苏凝扶着陈永生站在外面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形,见坐堂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花甲老人,一手捻着胡须,一手把着脉,垂眸半晌,便开了一张药方子,像极了电视中演得那样。
这老头的医术不会是骗人的吧。
“进去啊,你愣在这干嘛?同济堂的张大夫可是云水镇上最仁心的一位。”
陈松将牛车栓好后,以为苏凝害怕,便在前头领着她们。
三人一进去,正在药柜前抓药配药的药童头也不抬的询问道:“是来抓药的还是来看诊的,若是抓药将药方子给我就好,若是看诊请先排队等候。”
陈松看了一眼那排队的人,还有七八个,还没来得及回药童的话,就见着苏凝一个闪身便朝着那坐堂的张大夫冲了过去。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怎么还插队,去后面排着啊!”
正在看诊的病人微微有些咳喘。
张广白眉头微蹙,但是态度却还是和缓的:“小娘子,若是看诊,请去——”
苏凝生平也厌恶那些插队之人,自然明白后面排着队的病患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为了救人,她不得不这么做。
“各位兄伯,叔婶儿,擅自插队是我的不是,只因家中相公在和邱山上被猛兽咬伤了手腕,现等着张大夫救命,还请各位兄伯通融通融,让我们先看看!”
苏凝朝着后面的人屈膝赔礼致歉。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的药童一声惊呼,“呀,张大夫,您快过来看看,病人晕倒了。”
苏凝一回头便见着陈永生晕倒在陈松的怀里不省人事。
“大夫,求您救救我相公!”
苏凝转身便要朝着张广白跪下。
陈永生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的话自己真的成了天大的罪人。
人都已经晕在眼前,张广白身为大夫岂能坐视不理,连忙吩咐药童和陈松,将陈永生抬起放在了一旁简易的床板上。
那些看诊的百姓们也都围了上去,想要看看这人被猛兽咬得究竟有多严重。
“诸位,不如移步前往回春堂,今日老夫怕是不能为各位看诊了。”
张广白只是扫了一眼陈永生的伤口,便已了然。
“白术,请他们回去吧!”
“是。”
那侯在一旁的药童立刻开始往外清人,且还将药铺的门给关了一半。
苏凝瞧着他们的举动,不由皱着眉头看向张广白,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陈永生没救了,他这是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
“大夫,这是一条人命,你可不能因为怕有损自己的名声就见死不救!”
苏凝紧紧的拽着张广白的衣袖不撒手,生怕他草菅人命。
白术和陈松显然是被苏凝的举动给吓着了,连忙上前想将其拉开。
“你怎么能这么和我们大夫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张大夫可是——”
白术没想到如此秀气的小娘子居然是这样有眼无珠的人,因此十分生气。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广白给沉声打断了,“白术,我怎么教你的,还不去取了止血的草药来。”
“是。”
白术临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苏凝,转身便去取了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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