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意识到再这么固执地吵下去是毫无用处的,我爷爷所说的理解还是要我们先去改变迁就,于是我选择了闭嘴,我看向我表哥。
我表哥站在客厅的另一边,他一直在听我和爷爷吵架,我们吵停了,他看停了,然后他就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表哥的离场让我感到非常的无力,我又站了会,我也回去了,我说道:“其实这事没那么严重,我们自己家里人理解了就好。
不过就是想办法让我们大家都幸福点。”
我打算不管这事了,而我和我爷爷吵了架之后,也没有人再让我去劝我表哥了,因为他们知道了我的想法是和我表哥一样的。
最终要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总是当事人。
而我们家,应该是我小时候乖巧懂事积攒下来的人品,我和我爸妈起了一次争执之后,他们就开始理解我了。
我妈看开了,她也不再和我说什么我要去劝劝我表哥的话了,到了过年,我们去爷爷家拜年的时候,我还听到我妈私底下偷偷劝我大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幸福开心就好。”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表哥,我和他说道:“其实,如果你的脾气能变好一点,或许一切都会跟着好起来的。
我没有觉得你有哪里错,但我觉得你的脾气真的有错,王瑾哥,每个人都可以有个性,但我觉得脾气真的要好。”
我表哥听我说这些没有说什么,但我们从房间出来,碰到我爷爷的时候,我表哥竟然主动问了一句:“外公,你吃饭没?”
我爷爷一愣,他这段时间都很严肃,此刻有点尴尬有点软化,他看着我和我表哥,最终点了点头去了书房。
我忍不住笑了,我表哥皱眉问我笑什么,他一直觉得我的笑点很奇怪,他说家里都烦死了,我还笑笑笑。
我和我表哥说道:“我感觉爷爷特别偏心,你看你说一句话抵过我说一百句。
你做一件好事,抵过我所有的懂事听话。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真的太对了。”
“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小柔。”
我表哥和我说道,认真地说。
“废话,当然了,我那么可爱。”
我笑说道。
过完年,张潮也有去我爷爷家拜年,我听说他还帮我大姑夫晒小鱼干忙了一个下午。
隔壁有邻居看到我们家里多了一个男孩子,他们问谁,他们有人以为是我弟。
我大姑说:“小瑾的朋友,小瑾的朋友。”
我表哥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也跟着出来帮忙做事,我大姑要晒被子,他就抱了被子去阳台,然后他出去买了菜。
回来他问午饭谁做。
家里有点尴尬,因为我爷爷和我大姑到底还是排斥给张潮做一顿饭的,在我们的观念里,请人在家吃饭就是接受那个人了。
后来那顿饭是张潮自己做的,我表哥帮的忙。
我听说他们是留在家里吃了午饭,但我大姑一提起我表哥的事情还是会和我妈哭,身体也一直不好,进出医院。
从理解到接受这个过程,真的好漫长的。
我和江绍修结婚后的头两个年过得都不怎么好,我家我表哥的事情在闹,他家里靳苍南和江怀诚是真的决定离婚了,江绍修的爷爷气得不轻,也是进出医院。
我和江绍修有一天去了两个医院,去一个医院看我大姑,去另一个医院看他爷爷,回到家的时候真是觉得心累,我们在说不知道有什么生活是为了什么,一直在担心牵挂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还是高中那会好,再让我回去,我就好好读书,好好写作业。
惜取少年时。”
江绍修和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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