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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转睛地睨着他。
这让亚瑟退缩了,果断回头背对着我,垂手立于浴室门前:“我……”
我等了许久,颓丧地摆摆手:“算了,我们改天再说。”
——这一套果然失效了,下回我得换个新方式。
水声掩盖了我把自己扔到床间的一声绵响。
我伸手进枕头底下摸出来这儿常穿的吊带背心,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容小觑的问题:
“安全措施还够用吗?”
前几天用得太多了,亚瑟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准备很多存货的人,“如果不够,我可以去楼下拿几袋。
你要什么口味的?”
回答我的只有*的流水声,我只好自行打开了床头柜的最上层,想看看这个曾经马修最爱藏安全套的地方有没有我想要找的东西。
抽屉里还有不少空间,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物件码放得井然有序。
我看了一圈没发现,正准备关上抽匣,结果最深处一打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纸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些纸片无一不轻而薄,有的是正方形,有的是长方形,有的是随手撕下的不规则形状,有硬有软,每一张都带有一串手写数字。
清晰的字迹和排列组合的规律都让我万分熟悉——
我曾使用过的手机号,和我的惯用笔迹。
亚瑟怎么会有这些?
我翻看着这几张纸片,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些究竟是在怎样的条件下被我送给别人的。
我送留过电话的人不计其数,有男有女,仅靠挨个回忆根本数不过来,也无从找起是谁把我的电话给了亚瑟……看来还不止一个人。
“佩妮。”
水液氤氲的湿幕阻隔了一部分亚瑟的声音,让他听上去忽远忽近、极不真切。
经历过了病恹恹疲惫无力的一周,他终于被我说服不再靠淋湿自己来引诱我了,而是机智地换了个更为直接的方法——直接叫我进去一起洗。
“我来啦。”
前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尝试共浴,那滋味十分美妙。
我一听见召唤就赶紧抓了件亚瑟挂在衣柜外头的长浴袍,磕磕绊绊地往浴室跑。
质地很像块软毛巾的这件浴袍长及我的脚踝,跟穿在亚瑟身上相对比成了完全不同的一种视觉落差,以至于亚瑟看见我居然挑起嘴角快速地笑了一下,尽管那个笑容很快就一如既往地消隐而去了。
他湿亮的裸.体格外性感。
我手忙脚乱地解开浴袍的腰带,里头的吊带背心和t字裤就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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