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说一个男人的身子是软的。
林凉的心微涩。
她主动走近了自己——这种认知有根小小的毛草挠拂他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他深了眸,拥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却温柔:
“轻轻妹妹,你也很软。”
每次离开,宋轻轻会扬起渴望的眸,问他:
“林凉哥哥,明天我还能来吗?”
他笑着说:“这里永远欢迎你。”
某次被宋文安听到,他霎然变了脸,看向一脸温和的林凉,打量林凉。
然后他又笑了,摸着宋轻轻的头。
“轻轻,不能来太多了,会给林凉哥哥添麻烦的。”
宋轻轻一听,寞然低着头,还没等林凉回什么,宋文安拉着她急走了。
林凉盯着两人的背影离去。
两人从楼梯口消失,他轻笑两声,转身回房。
冰箱永远备着草莓酸奶和各式各样零食。
琳琅满目的中英书籍在书架上,在《理想国》《社会性动物》《量子理论》《弦理论》后突兀地多了十几本小学教材,还有拼音童话和成语寓言。
他教她,人存在要拥有自我意识,遭遇困境即使如烛光渺茫,也要燃烧发光。
她问:“渺茫是什么意思?”
“几乎没有希望。”
“那什么是希望?”
“你想要的。
你想争取的。
你喜欢的。
你渴望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抵抗别人的欺负。”
她拿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笑着:“希望我已经有了啊,而且我还把它吃了。”
他沉默,眼里平静如死水,手一直摸她的头发,似要摸到她的思想。
她爱上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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