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李乙和李子恒顾不上矜持,特意找了个由头,结伴跑过来蹭吃的。
李子恒趁人不注意,挖起一大块,转身跑走,李大伯和李乙替他打掩护。
婆子们哄然大笑,拣松软的麻糖切了一小块,一顿揉捏,搓成拳头大小的糖团子,与几个小娘子甜嘴。
李昭节和李九冬吃得最多,两人也不饿,不过是觉着好玩,捧着糖团子,一边啃,一边笑,比赛谁先吃完、谁吃得多,身后掉了一地的米糖渣子。
李绮节不爱吃甜,规规矩矩坐在周氏身后,面前只放了一盅掺了金橘丝的桂花茶。
周氏和周桃姑见第一锅切麻糖做好了,都坚持让李绮节先尝一块——这是求个好兆头的意思,按理该是家中辈分最高的人先吃,她不日就要出阁,当仁不让。
李绮节推辞不过,接过一块麻糖,慢慢吃完。
刚切好的麻糖还是温热的,丝丝甜意快要甜到肺腑里去了。
糖浆黏牙,扯开来依然柔韧有丝。
她吃完一块,接连喝了两盅桂花茶,心口暖而麻——不是因为麻糖太甜,而是因为周氏怜爱又不舍的目光,因为李大伯、李乙和李子恒方才刻意的逗趣。
嫁人的同时,也是离开家人的开始,喜庆的背后,是理不清说不明的酸楚和怅惘。
月初一连几个晴日头,晒得院里的枯树愈显苍劲,皴起的树皮毕剥作响。
到月中时,天公陡然不作美,接连落了几场阴雨。
李家宾客少,婚宴只摆两天,头天是宴请李家的舅亲姨亲,第二天是送亲,周桃姑的娘家兄弟过来凑席。
周氏怕落雨,让下人把宴桌移到房里。
午后吹来一阵暖风,云头散去,洒下一道耀眼的光晖。
周氏欢喜道:“可算是天晴了!”
到傍晚时,天色复又变得阴沉起来。
周氏空欢喜一场,脸上也是阴云密布。
忙着抱怨老天爷,竟顾不上为侄女出嫁而伤感。
乱糟糟一天过去,各自胡乱歇下。
半夜,李大姐起床解手,坐在屏风后头的马桶上打瞌睡时,忽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窗户上,吓了一跳。
侧耳细听片刻,瓦片上淅淅沥沥一片脆响,原来在落雪籽。
她抓着草纸,心不在焉地想:“难不成要落雪?”
第二日天色愈加阴沉,北风裹挟着凛冽的水汽,穿过前院,呜呜作响。
李大姐从温暖的被窝中探出脑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
周桃姑一指头点在她额头上,恨恨道:“今天是正日子,你是送嫁娘,要去孙府吃酒的,别人都在前堂迎客了,只有你拖拖拉拉的,像什么样!
还不快点起来打扮!
让客人晓得,保准要笑话你是个懒丫头!
懒丫头谁家都不愿娶!”
李大姐唯唯诺诺,洗了脸,坐在窗下梳头,丫头把她的衣裳熨好,送到床边。
李二姐已经装扮好了,一身簇新袄裙,头上梳着双螺髻,簪环别致,干净秀气。
周桃姑道:“你这头上也太素了,大房送来的那一盒绒花呢?我看那个颜色好,你戴两枝。”
李二姐哑声道:“这样就很好了。”
穿越到自己写的书里,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温亦谦却有点慌。早知道我就不写黑暗文了,随便出个门都能遇到几个变态杀人狂,这谁顶得住啊s黑暗风,沙雕向。...
...
穿书后宁晚晚曾以为自己拿的是团宠剧本直到一天她意识觉醒,她才惊觉,原来自己只是一本白月光修罗场文学里的替身女配待白月光归来,她这个替身就会被当做备用血库,一剑穿心。意识觉醒以后宁晚晚不干了替身谁...
前世被束缚的杨雨涵,不止是医术精湛,就是性格也牛轰轰。这世,在这天高任鸟飞的异世,她带着二房三房逆袭而上,直逼大房胆战心惊入赘夫君我家娘子就是好,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还能赚钱,又能花钱,最主...
...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当一个人的前一世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再次重生后是像上一世一样继续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还是走出一条不同于上一世的路在这世界留下自己生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