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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见他脸上有道疤,猜是个不好惹的,小心翼翼往纪容棠身边靠了靠,“这位公子呢?”
“再来壶琼花酿吧。
对了,云舒姑娘现在可方便?”
终现头绪
“真是不巧了”
酒保伸手指了一下二楼雅间的方向,“云舒姑娘这会儿正有客人在陪,稍后得了空,我会同她说一声的。
公子可还有其他相熟的姑娘吗?”
纪容棠摇摇头,“请小哥转告一句,多晚我都等她。”
“想不到小……,想不到堂兄你居然也喜欢女人?还这么深情的吗?”
裴珩歪着头,一手托腮,脸上的坏笑意味深长。
他以为俊俏清隽的纪容棠是个晦涩小生,会喜欢粗狂刚毅一些的男子。
所以他才在脸上贴了道刀疤,增添几分糙汉子的野性,好在她面前多些好感,说起话来也容易一些。
没想到算盘打得比门口歪脖子树还歪。
他暗想着要不要把疤痕贴揭了,以真容示人。
裴珩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夸句貌比潘安也不为过。
若是再添些妆,恐怕也没几个人女子能美过他。
他越想越得意,勾笑的唇角都快要扬到眉毛上去了。
“哎呦。”
小腿骨突然传来一阵疼,是纪容棠重重踢了他一脚。
目光如剑射过来,仿佛他再多嘴,就要把他的嘴唇削掉。
好在酒菜上得很快,裴珩忙拿起筷子,讨好似的轻搭在嘴上,不再做声。
纪容棠则一口没动,偶尔倒两杯酒,但也不多喝,视线一直停留在方才酒保指的那个雅间上。
裴珩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那坚定不移的目光,仿佛世间没有比那个女子更能让她爱得深沉的了。
他的心莫名动了一下,像是有人调皮伸进去弹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到了娘亲,是不是曾经她苦苦盼望情人回头时,也是这般神情?
“那女子并非就是良人。”
裴珩不经意地开口,语气却不似开玩笑。
纪容棠转过身来看他,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以为这里是做的是皮肉生意?
虽然经由上次云舒的解释,掌柜不管他们私下出去见客人,那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就说他们不干净。
可能是出于同为女子的正义感,纪容棠几乎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不是望春阁,他们就是为了推销酒,陪着聊聊天罢了。”
“你看,都帮人家解释上了,真是陷得不浅。”
也许这里确实不做那些营生,但他就是觉得,正义善良的纪容棠值得更好的。
又或者说,聪明果决的她,没理由贪恋情场而不自拔。
从她一次次识破自己的伪装和谎言,又一次次向他证明法纪森严不可践踏,裴珩就认定了,她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一个非常值得交的朋友。
不然,他也不会寄全部希望于她的身上。
“敢问公子一句,何为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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