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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已经听出范健的口吻,是阴冷中带了点嘲讽,这也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状态。
范健果然不信她,思瑞无奈笑了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狠狠地哭、用力地哭?痛哭的话你就会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她虽然过着和尚撞钟混日子的懒散生活,可是遇事哭成一团不是她王涂思瑞的性格。
又或者,她真的该学着小鸟依人样对范健撒娇诉苦?
范健冷笑了下,“如果不是我认识你们公司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你跟赵东阳确实有一腿,怎么,想和我分手了?”
小区边有两个婆婆正盯着他们吵架,思瑞转身,“信不信随你吧。”
思瑞可以解释,范健可以选择相信或不相信;思瑞也可以这时候向范健献身以示清白,但是在范健不相信她的情况下献身她太憋屈了。
两个人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一辈子?如果相处五年的男朋友也和旁人一样认为她品性不洁,那她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随,思瑞回头,看到范健已经大步流星地向小区外迈去,步履决绝。
电梯上红色的指示数字灯不断下坠,也正如思瑞现在坠落的心一样。
只要范健现在站在她旁边相信她、鼓励她,那思瑞就会矢志不渝地认定范健是她可以依赖一辈子的人。
可惜范健没有。
这一夜思瑞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在等范健的电话,也许是在告别过去。
第二天早晨上了厚厚的粉才遮掩住憔悴的面容。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她必须去上班。
生活原有的轨道不可以偏离,只是思瑞不知道她以后的生活轨道将永远偏离从前。
想到网上那个被自己帅醒的图片,思瑞强做一个笑容,于是对着镜子里的人感慨:我靠,又TMD漂亮了。
说完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明朗了些,思瑞挎起小包准时出门上班。
刚到公司门口打完卡,前台小罗告诉她:“小王,陈经理让你一来就去他办公室。”
直觉陈经理找她和那件事有关,思瑞深呼吸几口气,挺直了腰板走进陈经理办公室。
陈经理看到她,只随便招呼了一声:“坐。”
在陈经理对面坐下,思瑞心平气和地问:“经理你找我?”
陈经理合上文件夹,从抽屉里掏出一封信扔在思瑞面前,“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昨天总经理和我已经商量过,你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我们公司。”
陈经理办公桌上的精美陶瓷茶杯刺得思瑞一阵阵眼花,像是看万花筒那样迷幻。
思瑞没接过那封信,只是微笑着问:“按照劳动法,我好像没有被解雇的理由。
不知道我到底触犯了员工守则哪一条?”
“没有。”
“那公司有什么理由解雇我?”
陈经理把那封信又推近思瑞一点,依旧面无表情,“员工行为不检点确实构不成解聘理由,所以公司会赔偿你合约所定的违约金六千元。”
思瑞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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