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天走到跟前,拿走安涯手里的红酒,“你知道了。”
肖舞早已不见了踪影,但是李哲天发现了他,小丘的人在门廊出抓住了正准备逃走的肖舞,他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乔装成贵宾的样子正往外走。
安涯沉默半晌,“他现在怎么样?”
李哲天低头沉思,复又说道,“抢救过来了,现在已经醒了。”
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的语气。
安涯猛地揪住李哲天的晚礼服,手指骨节泛出了白色,痉挛着撕扯着昂贵的布料,他大声冲着李哲天吼叫,“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去死!”
李哲天挣开安涯的双手,眼中全是冰冷的阴森,“我怎么会知道。”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安涯努力让泪水憋回去,可终究是徒劳,满脸泪痕,“姓李的,是你逼他的!”
李哲天不再说话,只是阴恻恻的看着他。
安涯歇斯底里的大吼,“是你!
你这个凶手!”
转身就往外跑,可是门口的人强行拦住了他。
安涯扭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仇视着间接的杀人凶手李哲天。
“放他走。”
李哲天闭上眼睛,挥手示意保安们放行。
事到如今,拦住他还有什么用?
只是增加仇恨而已。
安涯没有坐李哲天派给他的豪华轿车,而是撒开丫子一路狂奔到陈波的医院,幸亏不太远,但也累得几乎吐血。
上气不接下去的冲进病房,安涯焦急的大喊,“陈波!
陈波!”
陈波正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脸色很憔悴。
听见动静,陈波忙睁开眼睛,手微微抬了抬,难以置信的叫了声,“安涯……”
安涯冲过去拉住陈波的手,接着就破口大骂,“你妈个二百五!
白痴!
蠢货!
你丫脑子坏了啊!”
这是探病还是骂架?
陈波也没计较,一个没克制住眼泪流了出来,特别凄凉,“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