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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什么都没再说。
不一会儿,俩人便被带到了三楼包房。
屋子甚是宽敞纷奢,一看便价格不菲。
男人落座,手臂搭在矮榻的一面扶手上,颇慵懒。
关了门,耳边的嘈杂减小,芝芝也终于恢复些许,随他坐了下来。
与他不同,她老老实实。
石妈妈紧跟其后,喜的见牙不见眼。
丫鬟上了茶水,她亲自伺候,一边为二人倒酒一边发问:
“奴家瞧着公子面熟,敢问公子贵姓?”
裴承礼道:“我姓姜。”
石妈妈道:“姜公子,明月楼能招来姜公子,真是福气不小,敢问公子可是为哪位姑娘而来,心中可已有想点的姑娘?”
裴承礼指腹缓缓摩挲着扳指,有些漫不经心,语声都沾染了一层的懒意。
“把你们这的头牌叫来瞧瞧。”
石妈妈听罢便笑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这种男人一看便有的是钱,亦是一看就是会玩的。
初来就要见头牌,适才楼下那么多女人,他一眼没看,也可见胭脂俗粉根本留不住他。
石妈妈继续堆笑:“姜公子好眼光,咱们明月楼的头牌名扬天下,是咱们扬州的第一名妓——紫妘姑娘,话说紫妘姑娘与姜公子还真是有缘,前些日子她身子骨不适,推掉了好几位爷,正好今日康健,姜公子便来了,奴家这就去为公子请紫妘姑娘来....”
说罢,她眼睛终于看向了裴承礼身边的那位小公子。
论模样,这位小公子生的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好似个小狐狸,比之这位姜公子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尚且年幼,小了点,但既是来寻乐子,有买卖她当然要做,如此也便客气地问出了口。
“这位小公子呢?可有心仪的姑娘想点?”
芝芝唇瓣嗫喏两下,喉咙中一声慌张的“啊”
还未出口,但听身旁的男人风轻云淡地道:
“我与这位仁兄乃至交,此番同来,所为共享同靴之乐。”
石妈妈听罢便一连笑了几声。
她便就说这种男人会玩的很。
芝芝的脸早便红了个透,本来便不知所措,又被那男人的一句同靴给吓到了。
待那石妈妈出去后半晌,她都没敢回头看裴承礼一眼,有些哆嗦。
倒是裴承礼嗤笑了一声。
芝芝小脸灼若芙蕖,当即转头看向了他。
裴承礼眸光幽深,接着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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