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问:“真的?”
陈散眼皮子一掀:“当然。”
宁簌又往后缩了缩,她看着陈散拿着的水杯,慢吞吞道:“你先喝水。”
陈散:“?”
还能是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吗?她已经做好心理準备了,毕竟事实都摊在她的眼前。
等到陈散将杯子放下,宁簌才快速道:“我现在跟殷楚玉住在一起,但我们没有複合。”
得亏陈散喝完水了,要不然得被呛得魂归九天。
她瞪大了眼睛,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对中文的领悟能力比外国人还不如。
是她可怜的耳朵出现功能故障了,还是宁簌终于发疯了?这麽小衆的话,是她能听到的吗?
“你你你——”
陈散手在发颤,半晌后,才恨铁不成钢道,“舔得人神共愤。”
既然这麽爱,干什麽要主动提分手啊!
“你别误会。”
宁簌皱了皱眉,“就是很普通的室友,我们关系很纯洁。”
陈散都被宁簌气笑了,人到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失语,她猛灌茶水姿势把上菜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
等服务员离开后,陈散才又说:“你确定你能‘思无邪’?不是你前妻姐心无杂念?”
宁簌眨了眨眼。
陈散冷呵:“你不说话,心虚了。”
宁簌开口:“事情比较複杂。”
陈散一根手指将餐具的塑料薄膜戳爆,那架势像是在戳宁簌的脑袋。
宁簌说:“我之前不是进医院了吗?”
陈散盯着她,幽幽说:“是,但给你送花送水果的是我,不是你前妻姐。”
宁簌:“哎呀,不是说这个,你听我讲。”
斟酌了一会儿,她又说,“医院没有查出什麽毛病,我又去了道观,下山的时候附近没车,是突然出现的殷楚玉送我回去的。”
陈散看着宁簌,摆出一副“我听你继续瞎扯”
的模样:“她去道观里做什麽?跟你一样中邪了?还是给你下降头?”
宁簌:“是,她跟我有一样的问题,肢体抽搐,原因不明。”
陈散挑眉问:“所以你们两个病友的惺惺相惜、一拍即合?”
“差不多吧。”
宁簌一脸正色,“跟她住一块儿后,我再也没有发病了。”
陈散:“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宁簌摇头,诚恳说:“那没有,得有五岁。”
陈散懒得理宁簌的“鬼故事”
,她没好气地开口,语调中不乏对宁簌的关怀:“然后呢?就这麽不清不楚地待一起?以后打算怎麽办?就这麽当着见不光的存在?殷楚玉也忒不是人啊!
以前只是觉得她说话不饶人,怎麽现在变成这样呢!”
“没有不清不楚,你误会了。”
宁簌跟陈散解释,“她说了,可以把我的存在告诉她的家人。”
话题扯到这里,宁簌不免想起早晨跟殷楚玉的对话,她的怨念浮了出来,跟陈散抱怨说,“什麽叫我想的话?那见家长时候要怎麽介绍我呢?我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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