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和岑蔚一左一右扯着奚霁的手站在客人跟前好似一幅三口之家的和谐画面还是刺得她眼疼。
胸|口像攒着一股郁气发泄不出,又消不下去,堵的人难受。
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看上岑蔚,更不懂她和哥哥之于父亲意味着什么。
这就像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男人,女人,婚姻,忠诚,道德,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茫。
奚熙坐在沙发上发呆,七寸高的鞋随意的丢在一旁,还歪倒了一只。
这里静悄悄的,和前厅像是两个世界。
项越在一旁看了会儿,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奚熙慢吞吞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迷茫的表情瞬时一收,换上好奇,“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外面人太多,不习惯。”
他随口答。
小时经常出入奚宅,哪里人少适于休息,他了然于胸。
“人是有点多。”
奚熙赞同,从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剥开吃,“老头子要大操大办,反正他不缺钱。”
这话说的有些讽刺,还有些郁郁不乐。
项越想起前厅奚伯年与岑蔚奚霁一家三口的样子,了然的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也拿了根香蕉吃。
静了会儿,奚熙开口,“老头子收到你的礼物,高兴坏了吧?”
项越谦虚,“还行吧。”
奚熙戚了一声,“项医生,你这样不行啊,摆明了是抢我哥风头。”
“奚维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项越笑笑,看着她问,“你最近怎么样?驾照拿到没有?”
“当然!”
奚熙傲娇的抬抬小下巴,“四月就拿到了。”
“你哥让你开车上路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瞪他一眼,奚熙哼了声,扭了头不理他了。
项越忍俊不禁,看到她露出的白腻小耳朵,忍不住上手去捏了捏,捏完了,才觉得有点儿不合适。
松开手,奚熙已经回头看他,“我耳朵上原来有三个耳洞,不过有两个都长住了,现在只剩这一个。”
项越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到耳洞,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奚熙又说,“我很怕疼,当时穿耳洞的时候,吓得直哭,我哥就说,既然怕疼,那就回家吧,那时我高考刚结束,高中时我规规矩矩,毕业了,就想给自己留点儿什么纪念下年少岁月。”
见项越笑,她也跟着笑,眨眨眼说,“我今年虽然刚十八岁,但也不是孩子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真是神转折,项越难得有点儿懵圈儿,被熊孩子这话打击的不轻,不知她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
张口欲言,奚熙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巴,指尖有丝凉意,还有幽幽的香气。
项越像是被定住了身形,眼睁睁看着她倾身缓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在他意识到该推开她时,她已经在他嘴巴上又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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