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寐的月光照清了彼此的脸,在十月寒薄的空气里,呼吸可见。
生命定格在某一个瞬间,时光迭加着掠过,捉不住一个片段却心意迁延。
身体的契合如一个落定的誓言,不曾约好,却共同发见。
心底有种大怆然,从中生出喜悦圆满。
苏离离眼睫上沾着泪,却抬起脖子缓缓吻到他唇上。
柔软而温存,绵密却熟悉,年轻的身体自觉寻找快慰,触抚盘桓。
迷蒙的痛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让苏离离下意识地收拢了腿,却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磨在他身上,擦出了十分的妩媚情致。
微微有些强迫的姿势,占有无微不至,承受无处可逃。
木头食髓知味,渐渐用力。
她被他按住肩肘,身体纠缠的空隙间微微抬腰躲闪,却挑起深浅轻重不一的触感。
她紧紧地收缩,他用力地占领,像至爱的亲昵,又像殊死的搏斗,爱欲交织着将最强烈的感觉刻入了骨髓。
苏离离仿若浸在了热水里,水流一波波袭来,直至汹涌得将她淹没。
轻声的呻吟带着战栗的尾音,听得木头想吞了她,仿佛精纯而深厚的内力在体内奔涌,排山倒海般扑来。
他死死按住她的肩,深重地粗暴地贯穿了她的身体,像矫捷的兽抱住猎物时的龇牙一喝。
身子从云端坠落,死一般的快感迅猛而强烈地从全身一掠而过。
他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黑暗与甜蜜。
像嘈杂后的寂静,带着纷乱的呼吸,放松了身子相拥在一起。
睁开眼来,世间万物仿佛如旧,又仿佛都是新的。
待得喘息平顺下来,苏离离疲软地抬手掐在他终于松懈的胳膊上,用力地掐,用力地掐,奈何手腕软得发抖。
木头揽过她来,温言相劝道:“你力气不及我,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
苏离离本拟气势夺人,奈何声气儿也细弱了,“你个混蛋,好疼的!”
木头吻着她的额,“那一会儿我温柔点,试试看还疼不。”
“不要!”
木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苏离离坚定重申道:“我要睡觉了!”
木头微微笑着,并不答话。
这夜,他用事实给她证明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再豪迈坚定的言语也赶不上丁点儿的实际行动。
第二天懒懒睡到中午,苏离离趴着不想起来。
某人陪着躺了半天,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
苏离离无奈而愤恨,勉强爬起身,被木头一把拖回去,按住榻上,运起内力把她从肩背揉到小腿脚踝,一身酸乏顿消。
换了衣服起床,洗手下厨房。
将鲜鱼汤做汤,熬得奶白;蒸了昨天腌好的米粉肉,肥瘦合宜,软糯相兼。
冬瓜切了薄片,炒了碎虾米,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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