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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离并不去看那池子里,拉着木头呜呜哭道:“我的手腕要断了。”
木头解下她手腕上系着的布绳,腕子上勒出了红痕,有一些脱臼。
木头也不说,掰着她手一拉一接,苏离离大声呼痛时已经正好了。
木头扶着她站起来,看她眼泪汪汪,抬袖子想给她擦擦,袖子上满是油迹。
木头叹道:“罢了,马上赶回军中去敷药吧。”
说着,询问地看向十方,十方合掌道:“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
木头抱拳一礼,牵了苏离离出门。
那化尸池中已无尸骸,黑水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旋涡,显然是水又在抽走了。
十方临出门时,留恋地看了一眼化尸池,低低叹道:“真是杀人灭口的好东西啊。”
径往东北而去。
木头向西南行出里许,便见道边树上拴着来时的马。
他先将苏离离扶上马背,解开缰绳,自己也骑上去,抖缰缓缓而行。
苏离离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是不是她用我的流云筒骗你?”
木头低低道:“是啊,我们本来遇到赵无妨的人马都打了三场了。
我就知道她有来历,本是关住她不放,想探个究竟,可是她不知易成谁的样子跑了出来。
我实在不放心,只得沿了路追过来,也就这一夜时间来找你。”
苏离离骂道:“真笨,没见着莫大哥么?我叫了他来跟你说的。”
木头道:“没有啊,我还没见着他。”
苏离离“唉”
了一声,倚在他怀里。
木头忽然一笑,道:“身上都是香油,回去拧拧,能炒菜了。”
苏离离应道:“那是,还能炒出人肉香来。”
木头忍了忍,由衷叹道:“你够恶心!”
苏离离“哼哼哼”
长笑三声。
行到天色将明未明时,前面一带开阔之地,有两人守哨。
木头对了口令,径入营地,却见莫大已侯在了那里,见他二人并骑而来,惊道:“你怎么来了?”
苏离离打个呵欠,没好气道:“等你来,我和木头都让人化成一池子水了。”
莫大委屈道:“他又没个方向,到处乱打,我寻了三天才寻到这里。
路上还遇见了几队粱州兵马。”
木头一夜奔波也不倦怠,听他一说,精神又振,道:“在哪里?”
此后两日,苏离离换回男装,索性跟着他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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