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表示知道,又不经意提起,“几时带男朋友返嚟见吓你爸爸妈咪吖?”
舒媛做贼心虚,差点破功,还以为他知道她现在和严逸嘉在一起。
严逸嘉在旁边看她打电话,低头偷笑。
舒媛瞪了他一眼,又打给陈娅帮忙夹口供,被陈娅揶揄了一番。
严逸嘉说一看就知道她是乖宝宝好学生,没做过这些事。
“我本来就好乖!”
舒媛瞪始作俑者,她自己却不知道,这瞪的力度根本构不成威胁。
“嗯嗯,俾我带坏咗。”
带坏人的严逸嘉没有半点愧疚,看起来还洋洋自得。
舒媛洗完澡出来,严逸嘉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好,坐在床上了。
她洗澡前下单的生活用品也到了,他拿进来摆好在床头柜,舒媛扫了一眼,看到从高到低摆放的方式,忍不住眉眼弯弯。
她穿着严逸嘉没穿过的浴袍,有点长,她怕拖地,两手提着,慢慢走过去床边,严逸嘉拍了拍,示意她坐过去的位置。
刚坐下,他就问她,“要吹头发吗?”
她点头,想起身拿风筒,被他按住,他起身插电,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手持风筒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我可唔可以帮你吹头发?”
舒媛和严逸嘉做过一年的前后桌。
舒媛洗头的晚上,都会散着头发。
当时老师耳提面命,动作要快,要珍惜每一秒学习的时间。
所以她去打水、去洗手间、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问题都走路很快,一头柔顺光泽如绸缎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慢镜头般滑落。
就像拍洗发水广告一样。
那时候,他就很想摸摸她的头发。
舒媛倒是没想到他对她的头发有这么特殊的感情。
她是细软发质,就算头发不少,也不会有一种很浓密的感觉;头发不够黑,偏棕色,小时候理发店阿姨还会问她是不是家里不给饭吃,跟营养不良似的。
而且头发太直了,她觉得太直带着点土气,所以平时出门前都要卷一下。
“好啊,”
突然想起什么,她从床头柜摆着的东西里面找到护发精油,喷几下到手心搓搓,十指做梳抹在发尾。
广东天气潮湿闷热,其实头发很容易出油。
但又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空调房里,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干。
严逸嘉默默记住了顺序,开吹风中档慢慢地给她吹头发。
手指轻柔地穿插进发间,风筒和头发的距离刚好,就好像吹过很多次一样。
“你帮其他人吹过头发?”
舒媛想到这个,感到轻微的不舒服。
人真的很神奇,能接受伴侣有过亲密关系,却对一些细枝末节的,如牵手、吹头发、睡前哄着念故事这类行为,有着莫名其妙的醋意。
风筒声暂停,严逸嘉扶着她肩膀将她正面转过来,好像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舒媛一时脸热,她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帮宝嘉吹过。
如果唔系帮佢吹过,我谂我而家应该佗手掕脚。”
他一边解释一边自嘲,但他才不会笨手笨脚呢,舒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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