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亲老婆回国了,我自己在这好无聊啊。”
丁泽然说话变得油腻,文浮发出自己的疑问,“你确定是老婆?”
对方忽然噤声,对文浮挑刺的行为很不满意。
眼看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文浮又出声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想过个嘴瘾而已,那明天我就不去接你了,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就成。”
两人挂断电话后,文浮便看到丁之文发来的消息。
他把电脑合上,去卧室把坐在地上的贺清川捞起来换上衣服:“去躺医院,回来再画。”
这次的医院没有秦明的存在,怕贺清川害怕,文浮提前跟他说了一遍。
但即使这样,他到达医院时仍旧紧纂着文浮的衣袖,看上去还是很紧张。
文浮握着他的手:“别怕,我会陪你进去。”
今天的治疗过程由丁之文一人进行,文浮在一旁当助手。
前面的过程丁之文已经很熟悉,将贺清川成功催眠后,他将秦明曾经说过的话改了内容再次进行了催眠的过程。
途中文浮还参与着,问了他挺多关于小时候的事情。
于前几次来看,这次的成果显著,曾经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贺清川今天都答了个大差不差,连丁之文都露出了笑。
然而就在他准备唤回贺清川意识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贺清川闭着眼睛躺在诊室的床上,他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眉间拧在一起,看样子很难受,文浮也有些看不下去。
他语气变得焦急:“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醒?”
丁之文明显也有些慌乱:“我不知道,他不该出不来……”
文浮快走两步,也不在意是在医院,攥住丁之文领口,手指隐隐在颤抖着:“你什么意思?”
“你别着急。”
丁之文掰开他的手,去安抚他的情绪,“他现在已经没在被催眠,而是在他自己的梦境中,再等一会儿看看。”
文浮便勉强再信他一次。
事实证明,丁之文的话不错,半个小时之后,贺清川缓慢铺平眉间的褶皱,睫毛忽闪两下。
他睁开双眼,迷茫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
“醒了?”
文浮握住他的手指搓着,将他从床上抱着坐起来,又帮他把放在一侧的羽绒服帮他穿上。
过程中贺清川没说一句话,而是紧紧盯着他的脸看。
文浮把他的鞋子穿好,站起身时贺清川突然抱住他,把脸往他怀里埋。
文浮以为他还在害怕医院,他抬手揉了两下他的头发,又吻了下他的发顶:“别害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即便要回家还是得听一下丁之文的医嘱:“看样子没什么异常,不过你这两天要好好观察一下他的状况,例如行为和说话的习惯。”
“好,我知道了。”
文浮接过丁之文手里的药,拉着贺清川的手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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