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黝黑的牌位掉落在床边的地上。
陈霜宁垂眸看了一阵后,弯腰将之捡起,如上次般倒扣在旁边桌上。
他伸手过去的时候,莲旦睁了睁眼,一下子将那只手抱进了怀里,用脸颊渴求地蹭了蹭。
陈霜宁态度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神色平静地掀开衣袍,简单用了药膏,便成了事。
过程里,莲旦很急,好几次抬手,想抱住身上的年轻男人,但都被对方避开了。
直到莲旦衣袖滑了下去,他腕上的东西碰到陈霜宁的颈侧,凉凉的。
陈霜宁侧头看去,目光凝在那材质怎么都称不上优良的镯子上,脑海里浮现出莲旦收到它时的神情。
他的目光移向对方的嘴唇,那两片唇小小的,一小团胭红,笑起来怯生生的。
看了好一阵,陈霜宁仰起头,喉结动了动,再一次避开身下人的拥抱,快速动作了起来。
逼问
完事以后,陈霜宁帮已经失去意识的莲旦擦洗,之后,陈老太太便拖着残腿,将小旦送回到床上他爹爹身边躺好。
这孩子一直不让大人太费心,出了百天,晚上就很少醒了。
陈霜宁站在床外的地上,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睡熟的一大一小,看了好一阵。
第二天,莲旦醒来时,发现日头竟然都快要走到顶空了,早饭的时间早就过去,午饭都得着手准备了。
身边的床上是空的,他听见外屋锅碗瓢盆的动静,还有小旦的咿咿呀呀声。
炉火一烧起来,屋子里暖融融的。
莲旦惫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坐在床头,抬手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
凉凉的镯子滑到小臂处,他侧头看了看,用另一手摸了摸,感受到那种凉滑的触感,眼神柔软,嘴角含笑。
下床时,莲旦两条细细的腿都是软的,好悬没摔在地上。
他倒没起什么疑心。
这一年多来,莲旦已习惯每到月圆之日,便要经受些痛苦。
最近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夜里倒没那么痛过了,只是,月圆之夜的第二天,总要像遭了风寒似的,一整天身体都虚弱得很。
不过躺一天也就好了,这比那种钻心的疼,可好太多了,莲旦也就不在意了。
午饭还是面糊糊,陈霜宁给他端到床边吃的。
可能是吃惯了,莲旦觉得好像也没有特别难吃。
年轻的男人抱着小旦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他吃,等他吃完,就把孩子放到他身边,收拾碗去了。
莲旦逗着小旦玩,过了一会儿,陈霜宁端来一碗晾好的羊奶,让莲旦一勺勺给孩子喂了。
他一直站在床边看着,莲旦抬头看向他时,他却正好移开目光,转身离开了。
莲旦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并没多想。
晚上睡前,一碗汤药被端到了莲旦手边,莲旦还记着上次喝的那药的苦味,不由得往后挪了挪,抬头轻声问:“我感觉好多了,能不喝吗?”
陈霜宁嘴唇动了动,“里面放了补身的药材,喝了吧。”
莲旦一听,舍不得浪费,忍着苦一口气都喝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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