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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眼前这个顾仲,原来他是个面瘫啊,明知道自己还活着可是神色仍是淡淡的没有一点欢喜的表情,只是稍低了下头似在沉思什么。
然后点了下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还挺会耍大牌,现在起着主导做用的人貌似是她吧!
五丫头玩儿着胸前的头发,眨着狡黠的眼睛道:“你不想活过来?”
顾仲微皱了下眉头,很少有人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还反问的。
他被迫回答道:“想又如何?”
早就试过了,他无法独自离开,或者说是走不开这个姑娘的周围百米。
五丫头反而不出声了,她坐在那里很有耐心的微微一笑,继续玩儿胸前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顾仲觉得她是小孩子心性也没在意,一飘来到房间的小窗前看着外面渐落的太阳。
难得享受这份安静,他倒是不急的。
五丫头表面淡定可心里却无限吐槽:“这人还真沉的住气,生死问题也不能追问一下?好,看谁撑得过谁?”
她坐去炕头依墙坐着,旁边传来厨房的油烟味还真是熏得人难受。
她挺佩服那些穿过来就能做各种事情的种田女,记得她有一次尝试着生火,结果差点将柴堆点燃了,自此以后母亲刘氏严禁她再玩火。
“他们为何称你为傻子?”
站在窗前那快要成仙儿的人突然开口道。
五丫头道:“因为我生来就是傻子。”
顾仲竟然轻笑了一声,五丫头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的眼睛没有笑意。
只听他道:“你是在装傻?为了什么。”
五丫头半真半假的说道:“如果你是个正常人,一个可以见到你所见不到东西的人在对着墙或是别的讲话,表现得神经兮兮的,那么你是说她是不是傻子?”
这个说法加了自己的理解,小时候是有同学说她是白痴,傻瓜什么的。
顾仲将头转了过来,他仔细的端详着五丫头,然后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认为还有别的理由,比如说装的太久了没办法向家里人说明,或是你本性懒惰,不喜家务。”
五丫头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男人的观察力还这么强,只在自己身边这么短时间就分析出这么多事情?
她轻咳了一声没有回答,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因为他讲的这些理由而无法向别人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
“其实我一直想与姑娘讲,在我们讲话的时候你的兄长一直在外面听着,似乎……”
顾仲面瘫的脸总算是有了丝表情,那应该是个笑容,可是五丫头却机凌凌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笑太过阴柔了,即让人沉伦又让人从心里感觉到发抖。
而她确确实实被阴了,哼了一声就没再讲话。
不一会儿群子推门走了进来,他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人,就抓了抓头对呆坐在炕上的妹妹道:“五丫头,以后别随便一个人讲话,若让看到又要讲你傻了。”
五丫头对他咧嘴一笑,当做回答了。
可是眼睛则瞪着顾仲,真想上去揍他两拳。
顾仲则又将头转向小窗,听着兄长对他的傻瓜妹妹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竟然觉得无比的安宁。
突然,有人推开了门,接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刻薄的老太太闯了进来,她咬牙切齿的直奔着五丫头而去,想也不想的就甩了她一耳光。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怔了,而柳氏却大声道:“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竟然去杜家偷他们的纸烧着玩玩。”
偷?
五丫头摸着自己的脸与一边的顾仲交换了一下眼神,她本想解释的,可是刚要开口已经被奶奶抓住了头发使劲的抓扯起来,她痛的惨叫了一声,竟然被她从炕上拉到了地下。
“奶奶,你饶了五丫头吧,她从小连家门都没出过怎么可能去杜家偷东西,奶奶你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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