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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二人没有反应,有点急,目光恳切:“这个社会上除了恶,还有很多心怀善心的人。
他们如果知道了你们的遭遇,肯定会施以援手,不管多少。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国家,还有我们的社会。”
“……”
徐轻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于元元。”
一片沉默中,顾明衍把温度计递过去,“含着,别掉。”
“嗯。”
小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把温度计放进嘴里,依然没有看徐轻。
“我,我知道可能这么说没有什么可信度,但是‘水滴筹’这类慈善公益组织在几年前就有了,帮助了很多罹患大病的普通人,你们可以去查一下,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做公益事业的。”
徐轻有些语无论错地解释。
她舔了舔干涩地嘴唇,正打算继续劝说,妇人干涩刺耳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姑娘。”
“嗯。”
徐轻点头。
“你说的那些公益组织我知道,但是我们家情况不一样……我丈夫是偷东西进去的。”
妇人看着她,语调很缓,“既然你认识顾律师,那我也就不避着你。”
“大概六七年前吧,我怀元元的时候他就开始偷了,不知道偷了些什么玩意儿换钱,买鱼买肉给我吃。”
妇人嗓音粗粝,说话的时候干涸的眼眶里泛着死水的斑光,“我问他钱怎么来的,他说去卖血,叫我放心,直到公安局的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他出去干的这些事儿。”
“但是孩子要生,吃穿读书都得要钱,我没什么本事,年轻的时候在厂里做工,后来做不动了,就给洗衣店洗衣服,一个月有几百块。”
“这些……哪够孩子花。”
“他又去偷,”
妇人合上眼睛,“出来后,他又去偷。
之前也有人来过,说自己是记者,但不是,是追债的,说他们能帮助我们,结果一进屋就往外搬东西,搬不动的就砸。”
“……大概一周前吧,又来了几个人,男的,也说是他从前认识的人,结果开了门就把我往外拖。”
妇人顿了顿,颤抖着吸气:“把我往外面拖,被元元听见了。”
徐轻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只是站在这里,认真地听面前这个妇人诉说。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