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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沈家人大为震惊,一是没有听说季绾与宫里的帝女有隔阂,二是因那句“受太子之托”
以及“赔不是”
。
能让帝女赔不是的人,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吧。
季绾也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辨析出端倪,太子肯屈尊纡贵间接替胞妹赔不是,八成与沈栩有关。
想必是沈栩对馥宁公主给予了回击,矛盾展开在了太子面前。
德妃命人抬上两大箱子珠翠罗绮,“太子的心意,这事儿咱就算翻篇了。”
太子都出面了,想不翻篇也不行,季绾点点头,没有客气退回,那样反倒拂了太子的脸面。
场面活儿做完,德妃睃趁一圈,没有寻到某人的身影,“安钰呢?”
这可把季绾问住了,傍晚带着羞愤回到新房后,她就闭门不出,没刻意打听君晟去了哪儿,或许正在书房中。
德妃虽是女客,却是承了太子人情来做和事佬的,作为臣子,即便不露面也该有所表示才是,怎可不现身?
微微尴尬下,季绾扯个慌,替君晟掩饰失礼,“他不在家中......”
没见着君晟,又与沈家人无话可叙,德妃没有久留,带着一众宫人离开,在季绾送她至巷子口时,附耳小声道:“不必记太子的好,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明白。”
德妃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却是第一次结交涉世未深又聪明伶俐的民间女子,“回吧,替本宫给君安钰带个好。”
人前“安钰”
,人后“君安钰”
,德妃也算是个八面莹澈之人,照顾了沈家人的颜面。
季绾目送车驾离去,才一转身,与融在夜色的男子对上视线。
“贵客都走了,先生才现身?”
说罢,她越过君晟,不打算多言。
显然还蓄着气儿。
君晟握住她的小臂,将人拉回身前,在女子略微的挣扎和排斥下,附身揉了揉她的发顶。
“表兄妹尚且要避嫌,何况是臣子和宫妃。”
这话没差,但德妃以和事佬的身份前来,于情于理总该露个面的,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绾留意到,君晟总是有意无意回避德妃。
“你与德妃娘娘自小相识在太师府,青梅竹马,利益又有所捆绑,不该如此生分吧。”
季绾故意板住脸,故作高深,“不会是有过感情纠......”
猜测的话未讲完,双唇挨了一下,被迫止住话音。
君晟用指尖轻敲她的唇,看她下意识噘了噘,忍不住轻掐她的腮,直把人掐得眯起一只眼才罢休。
“成婚的人,懂得避嫌不是好事?”
季绾还来不及羞涩就被掐住腮帮,再温婉的性子都被激出恼意,“啪”
地拍在他作乱的大手上。
清脆一声,拍得那只手泛红。
凭君晟的洞察,完全可以躲过,可躲过的话,她就会自己拍自己一巴掌了,是以,男人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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