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恆恆,我们来喝酒吧!
好不容易我十八岁了嘛!
」
立树虽然说是来喝酒,但他自己倒是没沾几滴。
我印象中秀朗酒量很差,却老爱学人家拚酒,每次喝得烂醉如泥,还要劳驾我把他扛到计程车裡。
我是很会喝却没那么爱喝的人,大概是胃裡有酒虫之类,我真要喝起来,谁都拚不过我的功力。
但因为大多数酒我都不爱,加上我以前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所以秀朗的朋友反倒都认为我不大会喝,也不大敢灌我。
和杨昭商在一起后,他操心我的胃,就不准我多喝酒。
不要说威士忌这种烈酒,就是偶尔喝个啤酒,也要被他唸东唸西。
我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想起那个过去的人。
我和秀朗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见,我们之间的交集除了立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大概是立树吧。
因为他今天的容貌谈吐,太神似当年秀朗的缘故。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酒,但等我醒觉过来时,桌上的酒瓶已被我清了大半,东倒西歪地滚在桌上。
我好不容易有些微薰,隐约听到立树叫我的声音:「恆恆……?」
我觉得浑身发暖,就顺着沙发的势头,在软棉棉的天鹅绒垫上软倒下来。
我闭上眼睛,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烫的,身体也是,因为握在掌心的酒杯,感觉是如此冰凉。
我听见立树浅浅的呼吸声,决定暂时就这么躺下去。
因为我有事情非弄清楚不可。
立树的呼吸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沙发陷了一下,立树的手压上了我的掌心,把那个冰冷的酒杯拿掉,取而代之他自己的手。
他捏住了我的手指,迟疑了一下,把我的手牵往上头,和我五指交扣,就这样面对面地压着我的身体。
我感觉他的吐息贴了上来。
「恆恆,恆恆……」我听见他低声唤我。
我屏住了呼吸,立树的吐息越来越近、越近越烫。
他先是把气吹在我眼睑上,然后是我的鼻,最后那些气息全集中在我的唇瓣上。
我压抑住所有的反应,立树彷彿也屏息了,吹在我脸上的热气蓦然消失。
然后我便听见立树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