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洪老的话,屋里的人都是一惊,就连那学徒也是如此。
这木头可是红松木,而且还是老料子,不说价比金贵那至少也是值些钱的,就这样劈了?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脸上皆是惊讶之色。
白浩更不用说,早在洪老的话出口后他脸色就连翻变化,早已经是毫无血色。
学徒犹豫地看了一眼洪老,还是走到一旁掏出了平日里用的斧子。
他走上前去把门板竖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洪老后,才卯足了劲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后,上好的一块门板被劈成两块,扬起的木屑在空中卷起又落下,传来一股灰尘的味道,众人此刻却已顾不上这些,都纷纷朝着落在地上的那料子看去。
“还真霉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屋里顿时便炸开了锅。
只见学徒劈开的那红松门板裂缝处,确实是有从外面向着里面腐蚀的痕迹!
那门板本来不算太厚,腐蚀的痕迹几乎占了一半还要多,剩下的料子就如同沈墨说的没多少。
而且从裂口处还能隐约看见几块贯穿的霉斑,算是把那剩下的好料子也都全毁了。
“这怎么可能!”
白浩上前两步,夺过了学徒手中的半块料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看了起来。
秦派另外两个人见白浩竟然输了,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之前赌眼,所有的本事都只能用在眼睛鼻子和手上,只能看摸闻不能动,如今料子已经废了,三人去旁边拿了工具一阵折腾,除去表面那层污垢后,面板下的腐蚀痕迹全都显露出来。
那一块块黑色的腐斑就如同一个个巴掌,啪啪地打在白浩的脸上,扇得他都有些懵了。
此刻的沈墨静静地站在一旁把一切尽收眼中,他脸上依旧还是之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他面上平静,那双黑眸中却透露着无法击溃的自信与狂妄。
与他赌眼,不自量力。
沈墨不敢说自己这一点有多厉害,但自他入这行以来只要是赌眼他就没输过。
“还比吗?”
沈墨看向白浩三人。
白浩之前也挺狂,奈何只是个半吊子,如今这一输早已经脸上无光。
再加上他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什么秦派弟子,一副了不起的做派,这若再输那就真的要颜面扫地。
“比,当然比!”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白浩牙缝间挤出。
知道比赛继续,学徒把那劈开的门板收到一旁,走到了最后的那白布前。
沈墨自觉地走上前去,这一次轮到他先来。
白浩屏住呼吸,垂下的双手掌心汗湿,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输。
这不光是关系到他的脸面和秦派的名声,还关系到戚家的名帖,若是他当真输了,脸面上的事情是小,要是让他师傅知道他把名帖也输了出去,非得打死他不可!
学徒捻起白布的一侧,缓缓的把白布掀开,露出了白布下方的木头疙瘩。
三块木料当中这块木料最小,就是一节树干,料子呈暗红色,表皮并未被处理过还带着皮,横截面差不多脸盆那么大,高度只有十寸左右。
这料子展露出来,屋里却一反之前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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