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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孟有博一声“哟——”
他用两秒的时间打量完陈池驭,干笑了声:“哥,您还好吗?”
陈池驭手机往边上一撂,整个人跌回床上。
“嗯。”
他语调没什么气,声音哑的要死,反问:“你觉得呢。”
孟有博又问:“你脑袋是怎么回事。”
“被揍了?”
陈池驭眯着的眼睁开一瞬,才想起来这码事。
忘处理了。
破事一堆,彻头彻尾的疲倦感涌来,他喊了声孟有博,沙哑难耐,没答:“过来给我送点东西。”
孟有博很痛快:“行,看你这个可怜样上哥就过来看看你。”
陈池驭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给孟有博。
人一动不动的缓了段时间,才沉着呼吸从床上撑起来,迈进浴室。
冷水浇过没精气神儿的脸,陈池驭抹了把头发,双手撑着洗面台边缘。
他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人白着一张脸,水珠半掉不掉的挂在黑色发梢上,额角凝结的血顺着水渍往下滑。
他想起来了,昨晚这幅样子进酒店的时候,还把前台吓了一跳。
陈池驭好笑的扯了下嘴角。
笑着笑着又淡了,因为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倔强的脸。
沈惊瓷昨晚回来过?
男人皱着眉,顺着记忆往下捋,画面一帧帧划过。
从沈惊瓷捡那个杯子开始,到最后听见她问自己是不是喊的她名字。
他说了什么来着,好像说了不是。
然后就把姑娘委屈着了。
陈池驭抿着唇,下颚绷的紧直。
倏地浮现出沈惊瓷手飞快抹眼的场景。
......
妈的,真弄哭了。
花洒还在哗哗的往下落水,冲击在地面上溅起水滴,吵得陈池驭心烦意乱。
手一把关上花洒,外面门铃正好响起。
陈池驭从浴室出来,裸着上身,露出一截精廋的腹肌。
门哐当一声开了,孟有博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看到眼前的场景,贼眉鼠眼的打量着陈池驭。
“你大清早浪什么呢?”
陈池驭抽出脖子上的毛巾甩孟有博脸上,语气不耐:“东西放下人就滚。”
孟有博哼笑了声,也不听,自己带上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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