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在勘验师那里,她总觉得于姑娘看着有哪里不一样是为什么了。
——是衣服!
“你们先坐,我去找一趟师父。”
她慌忙留下一句话便直奔巡察司。
她边走边拽了拽自己沾满了泥土的衣襟,整理起先前一团乱的思绪,随着这个短暂的动作,她的记忆开始回溯。
第一次见到于姑娘的时候,她穿了一身碧色的衣物,上面绣着清雅的竹子,作为装饰十分亮眼。
而第二次再见就是她已遇害,从水缸里被众人抬出来的时刻。
她也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前往勘验处的时候,于姑娘的尸身着一袭拓黄色长裙。
一个人,即便再爱干净,也不会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更换一套衣物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别的缘故?
她很快来到了巡察司,一阵转悠后却没见到师父,只能逮住路过的舒久,“舒久,你知道师父在哪里吗?”
舒久猜测道:“应该还在巡察司吧,今日调查事项诸多,才刚结束不久。”
薇醉谢过舒久后,一路从练武场走进去,然而一路上却并未瞧见几人,就当她准备去另一处寻找时,她在案卷库门前现了一把静置的躺椅,和躺椅上熟悉的人影——云无期。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现他正在院内呼呼大睡,面上还罩着一把蒲扇。
她有些焦急地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一下抓起他脸上的扇子,向上拿开而后道:“师父,我现于姑娘的衣服有些问题。”
她拿走蒲扇后,站在躺椅的一侧继续说道:“我们上次去见她的时候,我记得她是一身碧青色的衣物,就是那次询问宁海案的时候。”
“但是前几日,她的尸体被拉回来后,我在勘验处看见她的衣服是拓黄色的。
而根据我们上次推测的死亡时间,她应该就是在我们离开那天死亡的。”
她的推测有理有据,并且十分专注,然而云无期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一个人为什么要在那么短时间内更换衣物呢?”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除非——”
“除非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换衣服的,所以才会短时间内换两件完全不同的衣物!”
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蒲扇,接着又用扇子示意着他的衣襟,谁料云无期趁机一把夺过蒲扇的拥有权。
“这点虽然可疑,但我们并没有相关证据,可以证明它与本案有密切关系。”
“这一点确实不足以作为追踪证据,但我认为它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新思路。”
云无期突然表示出了兴趣,眉峰微动看向她,“哦?”
薇醉感觉自己此刻的脑子里有许多联想呼之欲出,但是由于这阵子的事情过多,现在脑子里还十分混乱,她需要梳理一番。
“师父,你容我想想……”
此刻,她的脑海思维活跃程度堪比高旋转的马达,众多线索呈现在眼前。
先将宁海案撇去,只论第二天他们前去于晓翠家中时。
于晓翠穿青衣,提供了贸易司的线索,又热情的送走他们。
然后,根据时间线推断。
于晓翠需要换一套拓黄色的衣服,后被灵术师一击毙命,扔进了水缸内。
一天中换两套衣服虽然不合理,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薇醉搜刮着脑海中更多细节,试图找出自己是否有忽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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