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情乖顺,全赖父母教诲。
】
等等。
寸馨看到这句话时,心里想秦知阙这是在讽刺吧,是说她有今时今日的性格,都是她父母的杰作。
再往下看,只剩寥寥一句话:【若是要为她择婿,还请伯父伯母随她的心意。
】
寸馨有时候在想,秦知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老板、长子、大哥,甚至……可能是她的未婚夫。
做事滴水不漏,就像一座深深的丛林,她往里走,却依然走不到尽头,因为这条路太长,而她沿路,总会发现风景。
比如,这样诚恳的一封信,先是道歉,承担责任,最终为她说一句话,从头到尾,没有为他自己开脱和指责抱怨。
寸馨抬头望向秦知廷,忽然有些羡慕他。
她将信迭好,双手背在身后藏着,说道:“我和他是达成共识的利益置换,秦知廷,你这样骂我,小心我当你嫂子教训你,听说长嫂如母噢~”
话一落,就见秦知廷的眼球猛地睁大。
这时玄关外走进道黑色长影,原本应该驳嘴的秦知廷都在这时消音了,只张大着嘴巴。
寸馨听见了脚步声,微侧身,然后在一面新布置的繁花墙前,看到了面色如常的长兄。
秦知廷看她一改刚才得逞的表情,眼神闪躲,立马冷哼了声:“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是你爸妈和我爸要我来接你的!
现在你已经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了,如果是为了拯救我大哥,我只好勉为其难。”
寸馨真想一巴掌甩到秦知廷脸上,忍无可忍道:“谁要你勉为其难!”
这两人一碰上就像点着的炮仗,在进门的玄关里互呛。
展峰看到寸馨手里拿着的正是老板让他送回港城的信,陡然害怕他们是因为这封信吵起来,都不知该拉住谁的时候,见秦知阙沉眉道:“多大人了,都给我收声。”
寸馨“哼”
了声,秦知廷吹了下额头的刘海,刚要一副得意劲儿,扬起下巴仿佛在说:我大哥来了。
谁知道下一秒,秦知阙就把他提上了书房。
寸馨一肚子气地坐在餐桌前,越想越委屈,手里的信捏着角儿,连阿琴来问她要不要先吃晚餐,她说的都是:“气都气饱了!”
蓝绮在一旁安慰:“二少从小被骄纵惯了,老先生和太太又只带了他一个去港城,所以说话行事,确实没有跟在老一辈身边长大的先生稳重。”
提到秦家的事,寸馨确实不甚了解,一时忘了生气,跟蓝绮八卦起来:“所以秦知阙是在羊城长大的?”
蓝绮摇头:“我先前说过,这座宅子是五六年前才起建的,先生小的时候在北京,跟在外公外婆身边,因为爷爷奶奶当时年纪已经颇大,照顾不了小孩。
几十年前的人想靠生意起家,都往南方走,秦老先生在羊城定居了几年,后面港城回归,这才大展了一番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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