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压襟被砸到了玻璃桌面上,寸馨浑身猛地颤抖,而后压在唇珠上的滚烫在说:“别怕。”
她浑身一软,被他从后托住了腰,另一道大掌扶上了她的下颚,感官在慌乱中开始回神,唇间全是潮热的、密不透风的窒息,而秦知阙就是那个掌控开合的人,他不停地压上,唇腔与唇腔在紧密的贴合中挤走了空气,于是,寸馨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吸住。
那是外界的空气疯狂压迫着他们而产生的压强差,好像被抽成真空的两个瓶嘴合缝贴紧,若是想分开,分不开了……寸馨开始听到自己陌生的……喘荡的声音,他们无法违背吸引力定律。
秦知阙吻着她的时候,扶着她腰侧转向了自己,四瓣唇滑出津津的水声,下一秒,她的心跳贴住了结实强壮的心脏,寸馨以为自己要因接吻死掉了。
眼眶全是水色,耳朵里全是水声,浪浪荡荡的,秦知阙像是生怕她没尝出滋味,让她吃久一点,将下唇送到她唇间,就这样堵着来回含嘬,他的力气那样大,酥麻感从唇上的神经蔓进了舌尖内。
寸馨感觉到大脑在海啸,漫出一片片白色。
她是想推开他的,但是推不动,好吓人,秦知阙一直将她往后压,根本吻不停,她开始哭,声音像嘤嘤一般,实在令她难为情,可他也该哄了,忽然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腰就贴到了他身上!
怎会这样,就这样贴在一起,但很快,他把她放到了玻璃桌面,旗袍裙摆很窄,但是开衩处高,裙身往上拢的瞬间,大腿漫上凉意,寸馨打着颤。
但是,但是轮到秦知阙仰头吻她了,这样好像舒服一点,虽然分不开,但至少,她开始体会到了一些唇与唇在磨合时的滋味,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唇动起来又和他这个人不一样——
越克制的男人,动起念来越疯狂,就像他玩赛车,他要在这之间保持一种变态平衡。
寸馨在慌乱时双手摸上了他的头。
黑硬的短发刺上她的指尖,像电流,对,是电流,她终于明白与秦知阙接吻是何感觉,无数毛孔连接的神经在接受强烈的刺激。
而他只专注磨她的唇,当寸馨再一次听到自己落下的陌生柔媚的声线时,羞耻地伸手捂住了秦知阙的耳朵。
她以为这样掩耳盗铃,就是不存在了,没做过了。
可就在这一剎那,秦知阙突然吻得发猛,他的舌头顶进了她的齿间,顶得她眼尾落下了泪。
呼吸声如被风吹起的棉絮,急促又飘忽纷乱。
双腿蹬掉了家居鞋,转而用脚尖踢他,可秦知阙的腰都贴到了桌沿,她除了用膝盖蹭推他的腰侧,别无他法。
寸馨不知道接吻是这样,她无法控制,呜咽声落下的瞬间,耳畔忽然被一双大掌捂住了。
顷刻间,她忽地意识到,秦知阙为何会在她捂上他耳朵时——失控。
屏蔽四周的声音,唇腔的搅动声被放大,他开始变得温柔,不,说是克制更确切些,她的双腿渐渐忘了抵抗,转而……不知道为何便缠上了他的窄腰……
秦知阙虽然说话冷硬,可他的舌头却灵活,在她舌尖勾带,让她不自觉张开了双唇,而后是吞咽的声音,好大声,因为她被捂住了耳朵,所以……所以还听到有像烈风一样的呼吸自他唇中灌入。
像被抱坐到秋千上,而秦知阙是掌握缰绳的人,她不知会被推得多高,而后荡下,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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