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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白釉珠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瞧玉絮那小气样儿!
你不许跟他学!”
穆谦听着,满脸嫌弃,继而又问道,“佩剑找回来以后呢?”
“在这里,早就用上了!”
寒英一脸得意的拍了拍腰间的佩剑,“我可不能等它丢了再后悔了!”
不能等它丢了再后悔?穆谦愣住了…
那自己是否也应该珍惜当下,不要等将来后悔?穆谦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可黎至清喜欢自己么?从前只提过让黎至清追随自己,黎至清一直未置可否,若是贸然将感情宣之于口,可会吓着他?他有妻有子,家庭美满,出身世家,修身自持,他会怎样看待自己这番感情?他可能接受一名男子爱他?他是否又会爱上一名男子?
大成有些权贵好男风,穆谦知道这些根本不算秘辛,连朝堂上几个天子近臣也有这样的喜好,今上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这份感情虽然摆不上台面,可放在京畿也不算什么。
可黎至清出身登州,民风淳朴,是否能接受呢?
穆谦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好在这段时间,胡旗军队一直在三十里在驻扎观望,再未挥师攻城,穆谦才有功夫沉浸在一份求而不得的感情里。
半个月来,穆谦一直闷闷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寒英看在眼里,想去请黎至清来陪他下棋解闷,被穆谦一句“至清伤着了,让他好好养伤,谁都不许打扰”
拒绝了。
黎至清的刀伤伤在肌肤,第二日伤口便已结痂,穆谦不来烦他,他正好有时间去处理开荒屯粮的事。
夏日里雨水多,虽然北境偏干,但是一场雨下来,地里的杂草又会疯长起来,再加上多丘陵地带,土地凹凸不平,荒地虽开垦出来了,但还得平整土地。
北境大多是募兵,有些士兵从军前,在家中以种地为生,对于土地翻整,颇有经验,黎至清便以他们为主,带着刘戍手下的边防军在开垦土地。
“先生,前前后后开垦了有一千亩了,咱们要不要试着种点黍麦?”
刘戍拎着锄头,拿着袖子摸了一把额头,冲着在站在刚垒起的田埂旁观察的黎至清一乐。
“竟有这么多了?”
黎至清听了一喜,转头对另一个士兵问道,“二牛兄弟,你看呢?”
名叫二牛的士兵抓起地里的土看了看,然后把土丢回地里,拍了拍手道:
“这土不肥,种了根本不长,今年还是先种点豆子肥肥土。
估摸着,播种前,还得再烧点草灰垫垫,要不然啥都不长!”
刘戍一听瞬间垮下了脸,略显失望道:“啊?今年不能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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