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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两名女子在床笫之间突起歹心,持刀刺杀了公孙觉。
幸而公孙觉身体强壮,在外守值的侍卫行动也够快,才及时救下了公孙觉。
那两名女子还想反抗,却根本不是侍卫的对手,被打昏制服绑在一起仍在了地上,等待公孙觉发落。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科纳伊几乎是连夜就被皇帝亲卫抓住扭送进了大理寺。
“传圣上口谕:‘朕敬兰丹使节为上宾,未料其心怀叵测、意图对朕行不轨,证据确凿,现交由大理寺看押问审。
’”
科纳伊毕竟是邻国王子,即便真的欲意行刺,公孙觉也不能真的动他,至少面上不能。
不然,大邺就变成了挑乱祸事的罪魁祸首。
齐玉当然是不愿独自蹚这趟浑水,旋即叫来纪容棠,“方才听他们的口吻,圣上未伤及根本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
早朝今日是上不了了,你简单收拾一下,随我入趟宫。
圣上把人放在大理寺,咱们总得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行刺消息一传出,纪容棠就有了猜想。
此刻她微微颔首并不多言,装作很听从命令的样子,心里却道齐玉算计她的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
她唯有一点好奇,齐玉难道真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怎么每次见她都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曾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都没有呢。
“齐寺卿,咱们还是一个去宫里面圣,一个留在大理寺镇守吧,以防不测。”
齐玉闻言眼里闪出一抹危险,暗道她又想单独跟公孙觉说什么?
自打齐玉如愿坐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后,对纪容棠的警惕可谓是水涨船高,他丝毫没想到公孙觉会把纪容棠也提拔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
当时沈福认罪自戕,指证了沈牧,但沈牧不认,直到关进大牢的前一刻嘴里依旧叫嚣咒骂着一切皆为纪容棠自导自演、陷害他。
沈牧当然知道纪容棠无辜,但他找不到究竟是谁做局中局逼死他,只能将脏水往纪容棠身上泼,以示自己的冤枉。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公孙觉都能力排众议,洗清纪容棠身上所有的嫌疑,并嘉奖保护似的使其晋升,明摆着就是对她看好,未来报有大用。
那么挡在她面前的齐玉,自然就多了几分危险。
“行刺一事非同小可,陛下虽没有明确问责的旨意交代下来,但犯人已经送至大理寺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算只是单纯为陛下出口气,也该让他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大。”
“你的意思是直接对他用刑?”
齐玉不可置信,张大眼睛又问了一遍。
“万一揣测错了圣意,日后兰丹问罪,那岂不是全由咱们担着了?”
“不然齐寺卿认为圣上将人送这儿来的用意为何呢?”
纪容棠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道,“圣上为兰丹颜面,不好开口,咱们自然得帮圣上啊。”
齐玉连忙摆手,坚定拒绝,“不可,还是先问过圣上再下决论吧。”
说罢就要拉上纪容棠赶快进宫面圣,纪容棠也不推脱,边整理官袍边开口提醒,“齐寺卿,一会儿咱们俩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
万一我的提议惹龙颜不悦,齐寺卿也从旁替我解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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