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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是六班班主任。
冉新月蹙眉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我理解你因为外表变得更敏感多疑,但有些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
冉新月一字一句道,“开学不久,张老师听说了你的情况,特意找到我,问我有关你的事情。
他希望六班能为你营造出家的氛围。
让你破例留长发是我给他的建议,我知道你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开学前还向我抱怨说不想剪头发……没想到,会让你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了。”
“六班同学们也很愿意和你做朋友的,只是因为学习紧张,机会不多。
每次遇到外班不好的言论,他们都会站出来替你反驳,还记得体委挨警告那次吗?就是因为他和五班的人维护你,带头跟人打了一架。
高考前临近你生日,我们还聚在一起,讨论送你什么东西好。”
可惜那些因善意而躲闪的目光,在少女敏感过头的心里成了“唯恐之不及”
。
“楠楠,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放下成见与怨恨,好好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那样。”
是排挤,还是笨拙的照顾。
是孤立,还是不知如何靠近。
是嫌恶躲避,还是小心翼翼。
“不……”
聂楠嘴唇嗫嚅,豆大的泪水掉个不止。
她双手剧颤,嘶声道,“不是的!”
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错了。
或者说,她一直知道,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如果心里不压着一份“全世界都欠她”
的念想,那要她该怎么面对那场意外?承认她天生贱命,合该倒霉吗?
“典型的受害者心态。”
陆祺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六班的一员,真心喂给这么个白眼狼,肯定恨得牙痒痒,做鬼也不能放过她。
可他看见聂楠的样子,又顿觉唏嘘不已,末了只能沧桑无限地感慨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凌怀苏蓦地开了口,对聂楠道:“画室里有一幅画,署名冉新月,你知道吧?”
“……”
聂楠茫然看向凌怀苏,不明白他忽然提起的意思。
那是冉新月画给她的,但那段时间她们因为荣洮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加上聂楠精神状况糟糕,不仅没收,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因为画上的内容是聂楠长发的背影,冉新月不知道,长发对当时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你没好好看过那幅画吧。”
凌怀苏向镜楚摊开手,后者事先准备好似的,递来一幅画。
是他们离开画室时顺手捎带的。
聂楠怔然接过画纸,徐徐展开。
她这才看到,画面背后还有一行小字。
“To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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