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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诩简洁道:“工伤。”
“公职人员?”
时闻挺敏锐地猜。
费诩木讷着表情看了她一眼,“警察。”
公检法三家,公安门槛虽然最低,但能量最大,也跟平头百姓生活最贴近。
无论什么警种,都对记者有天生吸引力,往后指不定能蹭上点什么边边角角二手消息。
新闻社仨人齐刷刷筷子放下,挺有戏瘾地提酒敬了一杯,“制服帅哥!
怪不得气质身板都这么正!
咱们干了您随意!”
一瞧就是套近乎。
得亏费诩没拂面子,草草碰一圈都饮尽了。
毕竟年龄相近,一路涮着牛肉闲聊下来,在座几位共同话题居然还挺多。
从排球聊到滑雪,再从二次元聊到电竞,小黄跟顾宁因为支持的lol战队不同还互相阴阳怪气了几句。
时闻美滋滋听人吵架,不小心碰洒了半杯酒。
恰好这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忙着收拾,手沾湿了,低头看一眼来电信息,让顾宁帮她点了免提。
一接通,就听余淮南奶声奶气在那边喊:“小姨!
回家!
回家喂朱莉!”
时闻习惯性“嗯嗯”
一声,说:“就t回。”
看一看屏幕时间,也差不多该散了,又道:“你妈咪在旁边吗,叫妈咪听电话。”
余淮南声音就飘忽着远了,“妈咪!
小姨叫!”
过了几秒,手机外放换成一个温温软软的女声,“怎么啦?准备回家了吗?”
时闻点头,“喝酒了,出来接我呗,代驾好贵。”
“行。”
余嘉嘉笑,“反正也画不出东西,顺道给余淮南买栗子蛋糕,你发地址过来。”
说完手机又换回去,哄了余淮南几句才顺利把通话挂断。
顾宁和小黄二人都见识过时闻这个腻歪外甥,还搁那争论去年世界赛哪个选手更犯罪。
关皓然出去接工作电话,人不在。
席间一直寡言的费诩突然开了口,“你姐姐?”
时闻有些意外他的搭话,但没打算解释,笑着“嗯”
了一声。
费诩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沉默地将剩下的酒喝了,没再作声。
酒饱饭足之后散场,顾宁老公来接,顺路把小黄也顺回去,这俩吃得最欢、走得最早。
关皓然借打电话的功夫把单给埋了,说是让时闻欠着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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