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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确的指向性。
既不图财,也不为色,那么不是寻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时闻垂了垂眼皮,权当点头。
“知不知道许朝诚人在哪里?”
果然。
时闻预感言中。
果然。
只会是这件事。
只会是沈夷吾。
时鹤林死后,放在她身上的视线锐减。
她自认足够低调,明面上也不曾露过什么破绽。
只是她低估了沈氏的傲慢。
灰色产业起家的人,处理事情向来直接粗暴。
有威胁,除掉便是,细节不必深究。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恐惧?懊恼?憎厌?或许兼而有之。
更多的是荒谬。
药物剥离了许多本能的焦虑与紧张,令她甚至走神担心起许家父女的安危来。
听这人问话,许朝诚或许露了尾,但暂时没被抓住行踪。
她控制自己摇了摇头。
“最近有人往上递沈先生的材料,跟你有没有关系?”
所有问题都有心理预设,既然问得出,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问来多余,应付也多余。
她没再表态。
“其实我也没打算要你的答案。”
络腮胡将她的脸扳正,仔细检查了一下绑她的工具。
仿佛在验证这是否足够结实,以免她痛极时会挣脱。
“那位贵人要我奉劝你一句。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眼只一对,命只一条。
小朋友别掺和进大人的牌局,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你老豆就是前车之鉴。”
危急时,身体理应是僵硬的。
实际上却软弱得像郁金香的花茎。
时闻忽然有些感谢起药物降低应激反应的作用,令这一切飘飘忽忽得像一场噩梦,没有太过真切的实感。
否则她一定会表现得更加没有尊严。
她忽然又想起霍决。
她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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