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皱眉:“你别再去了。”
他低头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两句,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敏姨见状,提议他俩干脆先去隔壁空着病房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叫他们。
陈濯摇摇头,敏姨也不再坚持。
温月陪他在外面坐到后半夜,医生进进出出的,陈恺和陈芝芝也赶了过来。
温月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被陈濯催着,和陈芝芝在隔壁病房眯了一会儿。
温月睡得极不踏实,最后一次醒来,被透过门缝射进来的走廊灯光刺了一下眼睛。
她一个激灵起来,陈芝芝也被晃了一下,翻了个身,嘟囔着,继续睡了。
温月起身,披上外套往外走,看到走廊里,陈濯低着头,阖上了眼皮,t似在假寐。
他一向笔挺整洁的衬衫在座椅上蹭得有些发皱。
温月还没走近,他似有感知般睁开了眼睛。
“你去休息会儿吧。”
温月轻声说。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开口问她:“你说这算不算是我的报应。”
温月微怔,听到他说:“也许他们说得没错,我是克人的命。”
温月喉间一哽:“你不是。”
他缓缓从钱夹里拿出一张有些发旧的纸条:“抽签都是下下签。”
他垂眸,语气分明是失落的戏谑。
“不是!”
温月鼻尖一酸,蓦地扯住他的领口,动作甚至有些粗野。
他脖子上戴的那粒平安扣露了出来。
“那就别让他们如意。”
陈濯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没说话。
“你那天不是没对平安扣许愿吗?我帮你许。”
温月的语气罕见的强势:“我偏要你万事如意,岁岁平安。”
第三十三吻
她不知道自己的安慰是不是有效,但好歹陈濯算是听进去了。
陈濯沉默了片刻,还是就近找个病房,好歹勉强休息了一会儿,没有通宵熬着。
翌日清晨,程松来她们门口敲门,过来帮她们送来了早饭。
温月把陈芝芝叫醒,两个人随便吃了两口,就听程松说,老爷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温月跟着程松出去,顾问医生带了一帮医生过来查房。
老爷子包扎好了伤口,输完了一组盐水,还在昏睡。
“陈先生,外伤不严重,现在这种情况,观察两天可以先出院了。”
顾问医生推了推眼镜,“但是其他的问题,像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胶质瘤,最好还是引起重视。”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陈濯,“其实在LA有几家诊所……”
陈濯瞥了温月一眼,温月没应声,自觉走了出来,回了隔壁的空闲病房。
陈恺回公司开会了,留下陈芝芝在隔壁病房坐着,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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