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看到他,眼前一亮,飘过去问:“闵道长,你说,你对你师傅是不是因爱生恨……啊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他睡了?”
闵悦君:“……”
神棍:“……”
他默默地爬起来,默默地施了个法,默默地封住了禾棠的嘴,把肆无忌惮的小鬼拎回来扔在角落里,一字一顿道:“你、闭、嘴!”
禾棠瞪大眼睛气鼓鼓地发起火来,然而口不能言,急得他挠墙。
闵悦君勾起嘴角,看着神棍尴尬的背影,缓缓道:“哦?师傅原来对弟子有这种心思?”
神棍僵硬着回过头看他,一副见鬼的表情:“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闵悦君反问,“当年师傅你可对弟子表达过爱意的。”
“哈?什么时候?”
神棍一头雾水不敢置信,“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闵悦君静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潭,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起自己,难道真的在某个时刻鬼迷心窍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
闵悦君低低道:“你给我取名字的时候。”
神棍:“……”
那时候他怎么说的来着?
“我捡到你的那天听了首曲,曲子里有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觉得这句子妙极,叫你悦君好不好?”
“悦君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呀!”
神棍想起来了,他嘴角抽搐:“这种话你都信?”
闵悦君摇头道:“我不信。”
他缓缓轻笑,话中颇有几分自嘲意味:“你若真是喜欢我,又怎会将我丢在山上,一去不回?”
此言一出,神棍顿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闵悦君掀过这一段,看着他俩道,“我听云苍说你们的朋友也受了伤,想必不日之后便会找上山来,到时我帮他疗伤,之后便让他带着这小鬼离开吧。”
禾棠不知施天宁受伤的事,着急地比划着想问清楚。
神棍给他解了咒,禾棠立刻道:“等等等等!
谁受伤了?天宁哥吗?他受了什么伤?是不是被你门下弟子伤的?天呐你们这个门派也太凶残了!
要不要这么狠?”
闵悦君皱着眉头道:“你们半夜闯入朱家闹事,云苍将你们收了是怕你们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