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不患知道朱隶是想以他体内的毒来逼迫苏颖,“小颖,我们走。”
他拉着妻子欲走,她却不肯走。
“我对不患下毒,那毒只有我能解,若你不说,不患就得等死了。”
苏颖看了丈夫一眼,“我说出来你就会把解药给他吗?”
“当然,我向来言而有信。”
“小颖,别”
苏颖握紧刁不患的手,开口道:“燕王七月将于北平举兵靖难。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实。”
朱隶脸上没有任何惊说,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说出这件事。
“靖难……真是深得我心的两个字,想必你应该知道确切日期吧?”
苏颖咬咬唇,又说:“……七月五日。”
七月五日?朱隶眉头一皱,这日期与他的计划有出入,他原定七月六日举兵清君侧,但苏颖怎会说是七月五日?
莫非消息走漏了?!
“你确定是七月五日?”
“信不信,由你。
解药呢?”
“等这件事成了,我会奉上解药。”
“朱隶,你想出尔反尔们已苏颖气愤难平。
朱隶含笑道:“这件事只许成功,若我失败,就得劳烦二位陪我一块上路。”
“你--”
刁不患阻止她说下去,将她揽进怀里,“朱隶,我相信你不会失信于我,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就此别过。”
语毕,他带着苏颖离开。
马车朝着济赋县赶路。
若苏颖说的日期属实,那么愈早离开是非之地愈好。
刁不患暗忖。
如今他算是与朱隶划清界限了,至于解药的事,他也只能信他。
苏颖见他闭上眼睛,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不问吗?”
“问什么?”
“问我怎么会知道燕王将举兵的事,甚至连日期也能准确说出来。”
刁不患淡淡一笑,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但你若不说,相信也是有你的用意,我不会勉强。”
苏颖叹了口气,“我当然想告诉你,只是怕你会以为我在胡言乱语。
上官师父没说错,我确实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六百年后的未来,对我来说你们全是早已作古的古人,我会知道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大事,因为这些事都清楚记载在史书上你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真的没骗你”
刁不患轻轻搂住她,“傻丫头,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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