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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自然挤出一个惨然的笑,她直直的望着邵也――
我不计较邵伯母,你不用担心。
我本来就是阿猫阿狗有娘生没爹教,我要计较些什么呢,你说呢,邵也。
她一边说着,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流出,流到嘴角恰逢寒冷的六芒星体冰晶落下来又被融化。
邵也,我们分手吧,我们不适合。
还有你放开,让我一个人走。
你跟我上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韩自然?!
邵也也有些生气了。
她不做声,静静立在原地,低着头哭泣。
邵也也有些生气――
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韩自然,所以你才这么跟我耍性子。
我再问最后一次,跟我上车回去。
回去,回哪去,去高攀您这样的家庭,飞上枝头吗,呵呵。
韩自然站在原地笑得凄惨。
你是在发神经!
带着怒气的一把把车门关上,邵也把韩自然一个人留在那里,发动车子,快速的出了巷口右拐离开了。
韩自然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她哭着对雪地对头顶的槐树枝说――
我理解你们所有人,可是谁来理解我。
明明是自己说的分手,就像过去那些凄惨的童年,明明都是父亲自己一手铸造,可是到最后,躲在角落哭得泣不成声的也是他。
走出巷口,韩自然叫了一辆车,司机问去哪。
她想了想,还是报了酒店的名字。
走到酒店大堂,正要按电梯,听见康可的声音,回头,大堂会客区,正坐着康可,继父和一个男人。
爸爸。
嗯,自然,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嗯。
韩自然不说话。
来,这个是庄先生,我们今天过来洽谈一个合作项目。
韩自然早该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早被获知,自己就像一个商品,一个还没有实现价值的商品。
所以在这家酒店见到继父和康可她并未过多诧异,但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刻和有过一些合作的庄诚勋见面,她还是有些顾忌。
庄诚勋很绅士的叫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干净的毛巾,他寒暄的跟自然握手,韩自然感觉到他手上的温暖,而他刻意在松手的时候加重了手劲,然后试探的望了一眼韩自然,才松开。
自然,你就坐庄先生旁边吧。
侍从把毛巾拿过来了,庄诚勋小心的扶韩自然坐下。
好几次想约韩小姐都没有成功,这次实在是出乎诚勋意料,在这里遇见她。
庄诚勋带着客气的笑多继父说。
继父哈哈大笑――
我想这就是缘分,你们年轻人可要把握啊,自然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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