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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白心心虚,“就是看你没回话,以为你睡着了。”
“我听到了。”
“所以呢,你怎么想的?”
“可以,我对自己很有自信。”
苏牧将她的手腕扣在怀中,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过她腕上的浅痂——那是前几天被狗咬的。
白心想要抽回手,可他的力气太大,辖制住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别动,”
苏牧说,“痂被水泡软了,可能要剥落,用消毒酒精清理一下。”
不用他说,白心也知道。
苏牧拿了药箱,将棉签沾了酒精涂抹在疤痕边上,又扣上了创可贴,这才罢手。
白心的脸发烫,火烧似的,比喝了酒还热烈。
他几时开始,变得这样细腻了?
但他好像一贯如此,并不是刻意温柔,而是能观察细小的事物。
就好似从前,苏牧逗她吃了死者同款薄荷糖,又小心塞了一枚橘子味的糖给她,示意之前不过是玩笑,现在才是真心之举。
“你是在想我吗?”
苏牧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白心敛去笑意,紧张兮兮,“哪,哪有?我没在想你。”
她也不知道苏牧是怎么猜中的,在他面前就这一点不好,内心再深处的秘密,都能被他从中剖出,一一窥读。
“你在对面沈薄时,嘴角因笑上扬的弧度很大,这是一种自我暗示的心理,做出动作大到足以让自己辨析出笑肌的笑容,代表礼貌;而面对我时,嘴角常常浮现轻微的弧度,但很好辨认,所以能从中分析出是在想谁。”
白心目瞪口呆,微张的嘴能塞下一个鹌鹑蛋。
“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像是一个数据库,”
他顿了顿,继续说:“从你的笑容里,我也能得出某种结论。”
“嗯?”
“你想到我时,很平静,嘴角带笑,俗称会心一笑。
这就说明,我对于你来说,是愉悦的存在,甚至是你已经习惯我的存在了。”
“我……”
“别否认,这些都是证据,证据则定真相。”
白心沉默,她不否认,默认了。
和苏牧在一起的确很轻松,这是不争的事实。
“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牧站起身,邀请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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