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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洛瑰很敏锐地捕捉到安永的低语,于是十指紧收,在节骨眼上按兵不动,似笑非笑地凑在安永耳边问:“你叫我什么?”
“洛……沈洛……”
安永低低地叫着,自迷蒙中睁开双眼,湿润的眸子上覆着一层水雾。
他神思迷离地望着奕洛瑰,主动抬起腰,缓缓磨蹭着心上人敏感的顶端,邀请中带着无比的乖巧。
奕洛瑰撑在他头顶上方笑了,俯身看着他宛转的媚态,若有所思地低语道:“难怪转了一副性子,原来是另相中了人,找了新寄托。
罢了……你另有喜欢的人也好,不然……倒叫我以后怎么折磨你呢?”
说罢他左手横扫,将放在榻边的漆案掀翻,细陶做的药碗水杯统统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就着这阵声响,奕洛瑰一口气攻入安永体内,凶狠得像也要打碎什么似的,撞得安永直着脖子长叫了一声。
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让奕洛瑰怔了怔,接下来再动腰时,节奏不自觉就变轻,力道始终控制得恰到好处,深深浅浅地摆弄着安永,让他喉中的呻吟一声声漾开,像极了水面上泛开的涟漪。
奕洛瑰看着安永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却觉得索然无味。
这场性事对他来说只是单纯的宣告占有,却与欢爱无关——原以为对方醉酒是自己得便宜,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做了替身的冤大头,没有存在感还要卖力表现,一头热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可尽管如此,他仍旧忍不住去卖力,看着身下的人被自己一路送上高峰,心头竟不自觉涌上一股喜悦,帮着他一同释放了本能。
真是咄咄怪事,为何与他干个事,自己反倒惹那么多不爽呢?奕洛瑰悻悻起身整理好衣裳,面无表情地瞥了安永一眼,转身走出了内室。
跟着奕洛瑰进入崔府的部下们此刻正聚在堂下等候,见奕洛瑰出来,立刻跪迎他上马。
刚刚发泄过的下身疲软湿热,焐在裤子里并不舒服。
奕洛瑰懒洋洋地跨上马,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沉声发令道:“走吧,大祭司还在那什么侯府里等着呢。
我们人不到,只怕他也不肯开宴……”
转眼时过三更,灌下去醒酒汤终于发挥了效用,让安永在梦里翻了几个身,不甘不愿地睁眼醒来。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四肢也酸痛得快要散架,深深后悔自己竟然不自量力地酗酒。
这时正巧冬奴端着铜盆入室,见安永醒了,皱着脸泫然欲泣地唤了一声:“公子……”
安永一愣,看着冬奴躲闪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去,发现衾被下的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他慌忙蜷起身子结结巴巴道:“我只记得我喝醉了……”
“公子您回府的时候,半道上碰到了那个蛮夷狗皇帝……”
冬奴低着头将铜盆搁在榻下,捞出泡在热水里的帛巾拧干,准备给安永擦身,“他非要跟进府来,没人敢拦住……”
话已至此,安永也无需冬奴再多说些什么了。
他按住冬奴发颤的手,在昏黄的烛光里凝视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下去吧,这事我自己收拾。”
冬奴点点头,乖顺地听从安永的吩咐,行了个礼后退出内室。
安永这才慢慢挣扎着坐起身,拧了把帛巾捂住自己的脸——原来梦里那些情事都不是做梦,那些仿佛还残留在身上的抚触,两腿间暧昧的黏湿,原来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在情动时喃喃念出的名字,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安永呆呆地望着内室里满地的靴印,从簟席到床榻上到处是刺眼的泥迹,看得他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是该怨自己酒后乱性,还是怨奕洛瑰趁人之危。
他潦草地擦洗好身体,披上睡衣,刚要走出内室唤冬奴进屋,这时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骚动,像是突发了某件很恐慌的事。
“公子,公子,”
只见冬奴跌跌撞撞地跑进内室,一脸煞白地望着他大喊,“东街的保定侯府走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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