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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光嗤了声:“花雷不是会套兔子吗?一天一只,可比我们过的好多了去了。”
花雷气得想扑过去,一天一只?自己去年一年才得了三只?还全被他们拿去下了酒,大房连兔子毛都没得。
被花雨拉住,低声道:“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要逼死咱。
你觉得咱能要出啥来?”
花雷胸脯起伏:“不管要不要出来,你姐咱得保住了。”
小小的花冰不住点头:“姐,要姐。”
任凭花长念和万氏如何哀求,李氏只不松口,花老头这耳根软的哪指望的上?
等花云终于按下汹涌的牙床时,她已经被人搬回了破烂的屋里。
“爹,娘,你们别担心,人还能被饿死了?我这就去挖野菜。”
万氏扯了扯嘴角,粗糙的手摸过花雨的小脸:“先烧水,给你姐擦把脸。”
花云只闭眼听着,心里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到底到了哪儿?竟然没摔死?可是这姐啊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丧尸
温柔的帕子轻柔的拂过脸颊,花云只觉心也似软了些。
万氏拿着帕子慢慢擦着,擦到脖子,忽然一停:“云儿被打的流了这些血,得请郎中来看看啊。”
花雷拿着一段榆树枝进来,薅了一把叶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掏出来,往花云额头上一呼。
说不出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见是常干的。
花云小大人叹了声:“那颗小榆树真是挪对了。”
花长念和万氏不知该说什么。
大女儿花云心智不全,从小少不了磕着碰着被人欺负,三天两头的挂彩。
前些年大儿子得知榆树叶子能止血,专门在外头寻了棵小树宝贝似的挖回来栽着,倒成了大女儿的专职郎中了。
花冰也扯了几片,嚼了敷到花云手上:“二婶,打的最狠了。”
花雨咬牙:“她是心虚呢,我看咱姐这事里少不了她闺女的事儿,那个小贱人!”
“怎么说话呢!”
万氏喝了声。
花雨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万氏顿时短了气,那些难听的话哪天不朝自家人身上招呼啊。
花长念双手捂着脑袋,闷闷道:“咋请郎中?诊费,药费,咱又没钱,爹娘怕也不会给。”
花雷冷笑:“给啥?三婶不是让直接把大妹扔野地里去?这是都盼着咱家死人呢。”
死人。
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死人,哪怕粉身碎骨呢。
抗拒着,挣扎着,花云手指头动了动。
花冰已经挪到她裸露的小腿处和花雨一起嚼榆叶,没人发现。
花雷冷笑完又掉了泪:“我看,还是赶紧让大妹吃点儿东西,被打了一顿,还关了这么久,再不吃饿也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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