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怎么不带我去?”
禾棠问。
“鬼以怨念为体,精怪却以灵力而生,我贸然将你带过去,会吓坏他们的。”
杨锦书顿了顿,仰头看了眼天色,黑压压的云沉下来,确实是大雪之兆,便说,“下雪时大部分精怪会藏起来,我们这时去了,便不会打扰到他们。”
禾棠不满:“他们藏起来了,我们看什么?”
杨锦书点了点他额头:“看雪啊。”
禾棠低声笑了笑,点头道:“也是,我才不管看什么,就算没什么可看的,那我还可以看你呀,你长得这么好看。”
杨锦书勾起唇角,被他的俏皮话逗笑,却还是觉得有些羞窘,便道:“不知羞。”
“我夸的是你,该羞的是你,我得意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羞的?”
禾棠一跳,趴到他背上,揽着他脖子笑,“你才是脸皮薄,怎么跟了我这么久,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他没什么分量,杨锦书神态自若朝前走,嘴里却道:“明明是你太坦率。”
“坦率不好么?”
“很好。”
杨锦书微微侧过脸来,“我很喜欢。”
禾棠将头埋在他后背吃吃地笑,心知自己这个莽撞爱惹事的性子也就杨锦书受得了。
他知道自己在许多人眼中是个毛病一大堆还不怎么听劝的熊孩子,可他真的高兴,有人会喜欢他。
“禾棠。”
杨锦书忽然唤他。
“嗯?”
“想问你一些事。”
禾棠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
“你第一次救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是想说我第一次死的时候?”
“嗯。”
“就……想救人啊。”
禾棠如常说着,“有人掉水了,我会游泳,所以就下水去救了。”
“没想过自己会死么?”
“那时候没想过的。”
禾棠有些无奈,“一心只想把人救上来,没想那么多。
况且那时候我以为……”
杨锦书听出他语气中的微妙,连忙问头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