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可顾不上扯淡,将情况向两人说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三人来找麻烦,但偷窥女厕这个理由肯定站不住脚,回头到学生处一查,肯定是引火烧身,监控里就只有余罪飞踹人家的镜头,万一人家矢口否认,这事就不好讲了。
所以呢,余罪一不做二不休,对两人道:“帮个忙,我得先去告他们,不能被动挨打,而且得找出这是谁在背后使坏。”
“没说的,不帮你还帮谁呀?”
鼠标道。
“来,冲我这儿打一拳。”
余罪指指自己的鼻子。
鼠标哎哟了一声,直言下不了手,惹得余罪骂了他一句,一伸脸,让豆包动手。
豆包犹豫不定,不确定道:“我可早想揍你了,别说我故意的啊,医药费自理啊。”
“甭废话,快点。”
余罪催着,闭上眼睛了。
豆包咬牙切齿,费了好大劲才提起勇气来,干了余罪的鼻梁一拳。
一拳见血,余罪满眼全成了小星星。
见着余罪眼泪和鼻血直流,鼠标一激灵捂着嘴,好不紧张地替人喊了句:“哎哟,好疼。”
“贱人,真狠。”
余罪摸着鼻血,掏了张绢纸说道,“一会儿那仨出来,跟上啊,看他们去哪儿了。”
说完他捂着鼻血长流的地方,朝学生处奔去,告状去了。
“豆包,你说谁吃饱了撑的,找他的麻烦?他可是要妞没妞、要钱没钱,整个一无产阶级。”
鼠标看着余罪走了,回头问着。
“就是啊,余儿一般不会没事惹事呀?”
豆包狐疑道。
余罪虽然刁钻了点,但也仅限于同学间的打闹,不至于惹得让人下手这么黑。
“走吧,还没写心得呢。”
鼠标想不透关节,叫着豆包走时,却不料僵在原地了。
此时豆包也发现餐厅掏炉灰墙的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敢情有人偷听着呢,按说别人倒不怕,可偏偏这个人是来招聘的史科长。
史科长就那么站着,鼠标和豆包抿着嘴、瞪着眼瞅着,像被猫堵住归路的小老鼠,傻眼了。
史科长想到那个自伤鼻梁的余罪这时恐怕已经满脸带血告状去了,不禁觉得可笑,直笑得浑身发颤。
鼠标和豆包也笑了,边笑两人边使眼色,一个不防,两人像夺路而奔的老鼠,蹿得没影了。
此时,天黑了,史科长几乎是一路笑着回招待所的。
“江主任,您瞧,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我就说了一句,他们就打我,要不是同学围得多,我今儿怕是就得光荣了……简直太可恶,我都不认识他们,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余罪捂着鼻子,刻意在嘴上、腮上抹的鼻血起作用了,看上去惨兮兮的。
偏偏这货又擅长煽情,把处在弱势受欺负的委屈说得声泪俱下,惹得风闻来处理的江晓原主任对这三个肇事者怒目而视。
江主任生气地痛斥着:“太不像话了,你们体工大怎么了?了不起了?跑十几公里上门打我们的学员?”
“不是我们打的,是他打我们了。”
其中一位好不委屈道,本来自己伤了占优势,可现在看来,人家更惨。
“那我是自卫,我站那挨打你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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