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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通过自己的关系和学校确认了她的入学学籍,因为没有调出住宿资料,校方给的答复是新生可能在校外自己找中介租房子了。
布鲁塞尔如此大,让他去哪找?!
她一个人初来乍到,年龄小又是第一次离家,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想立刻看见她,不知道这几个星期她过的怎样。
车子在路口等红灯,觉得空着手去太唐突,改变主意让司机去了趟老街。
司机在外面等,他出来的时候提了两个很大的购物袋。
吃的用的买了好多,还有好几盒当地纯正的手工巧克力。
心里有些忐忑,又因为快要见面隐隐的开心。
她到来离开得都太突然,让他挂念了好些日子,又取不上联系,如果不是公事压着,也许早就跑来了。
望着窗外,孔谦告诉自己只要看看她,知道她好就行,他不求别的,不让她难过。
她站在雪里那一幕在脑子总也挥之不去,她哭了,为什么哭呢?
赶到学校已经过了上课时间,系办里剩下的老师不多,问起她都说不清楚。
翻了很久新生资料,才在管乐系入学名录里看到她填写的表格。
拼音字母旁边是四四方方的中文字,亦诗两个字工整干净。
右上角方寸的小空间有她白白净净的脸庞,对着镜头没什么表情,却比印象里在安特卫普见面时瘦了。
她不笑的时候就如同在伤心,眉间轻轻锁着,也不明显,但是他太熟悉,她掩饰的从来很拙劣,还是心事都挂在脸上。
带着事先开好的介绍信才复印到她的资料,系办的老师对她并不了解,把影印好的几张纸交到他手上,指点着去系教学楼碰碰运气。
心里老抱着下一刻就见她的念头,可越这样就越错过,到了教学楼,除了几个留下讨论排练的高年级学生,管乐系一个人也没有。
古朴的校园,模仿中世纪的雕像,不同器乐的旋律交汇着,独独听不见她的长笛声。
提着袋子出了楼,孔谦望着暮色里,草坪上的学生情侣,叹了口气。
在管乐系门口站着等,逢人问起,还会拿着她的照片给人认。
方法是笨拙了些,可茫然失去方向的时候,也只能这么原始的找下去。
当初她独自离开安特卫普,会不会就是不想再见他了?
怕担心成真,怕她即使过不好也不来找他,真出什么事情。
毕竟国外不比国内,她又是那么单纯没经历的孩子。
越想越急,赶到琴房大楼天已经黑了,购物袋在手里提了一路,又从一层开始一个个琴房找。
对着门牌下的预约表,找她的名字,几层都找不到,改找管乐系学生的。
楼道里开着窗,吹进来的风还带着些寒气,孔谦跑上跑下出了汗,心里有些失落,停在顶楼的楼道里点了一支烟。
抽一口定下神就掐熄了,把浮躁压下去,走过去继续核对琴房预约表。
终于见到管乐系几个字,心里振奋起来,不由分说过去敲门。
门里是一个亚裔男孩,法语里带着很重的韩语鼻音,“您找谁?”
“请问,认识这个女孩吗?”
递过去复印的照片让他认,好半天男孩举着黑管不说话,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下孔谦,带着照片去敲隔壁房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男孩简单用韩语交流了几句,把照片递了过去。
“您找YI吗?”
女孩看了照片,语气友好很多。
“对,我是她家人,想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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