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不起’,夏尔特,没这个必要。”
少校的口气淡淡的,“我知道迟早会这样的。
你相信吗……其实因为角度的关系,我并没看到横梁上藏着的约瑟·吉埃德。
在海因里希抬手的时候,我只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杀了他。”
“罗斯托克……”
我吃惊地望着他。
“是真的。”
少校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面颊,“因为那个时候,我唯一想保护的人是你……”
慢慢地,我的眼前的事物模糊了,终于有些热热的东西渐渐溢了出来,滑过我的脸。
--换个名字吧,你已经做不成“天鹅”
了……你已经做不成“天鹅”
了……
我把头埋在双手中,拼命压住涌上喉头的哽咽。
“夏尔特,怎么了?”
少校急促地问到,抓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头。
我看到他眼睛里的困惑在经过了短短的闪烁之后逐渐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惊疑,最后散发出喜悦的光彩。
“感谢上帝……”
他用微微颤抖的声音低声说到,再次抱住了我。
是的,是的。
我们……彻底讲和了。
……
房间里的座钟打响了八下,侍者为少校送来了新的衬衫,我帮助他穿上,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党卫队分部里的情况;如果贝尔肯中士说的是真话,那周三前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么我们更要提防他预设的陷阱。
“你的同事或许很快就会发现负责这个案件的重要人物失踪了,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
还有--”
我把手枪递给少校,“--如果连你也已经被监视了,那么过两天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
少校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转过头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你觉得在危险的时候我能离开你吗,夏尔特?”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
少校拉起我的手,“我考虑过:这次无论成功与否,你都不能再继续留在巴黎,而我迟早也会因为牵扯到‘天鹅’的案子和海因里希的失踪而被怀疑。
所以如果能顺利救出你母亲他们,我和你一起走,不管是参加马基游击队,到瑞士,还是去美国,甚至是参加盟军,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