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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因着存了心要给谢之州做榜样,所以魏宝亭也格外的认真了些。
东面的偏厅里有专门的桌案,她正好把书放在那里,因为顾忌着谢之州,是以她没有去读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而是在上面铺了一张宣纸,手里拿着毛笔有模有样的写着。
“你来写一下。”
她将毛笔递到谢之州的手里。
他接过去,动作间并没有之前的防备,反而透着股熟稔。
见着纸上那大大的带着歪扭的字体,他眉心微皱,不过就一会儿。
随即便学着魏宝亭的样子,将毛笔微斜,卡在虎口的位置上。
魏宝亭自然觉不出这动作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她除了小学的时候报过兴趣班接触一段时间的毛笔,其余时间一直忙着学业,拿写字笔都已经拿习惯了,也根本分不出这样拿毛笔有什么不对。
还有模有样的教着谢之州。
因着她的身高矮一些,一站在地上,便显得矮了一些。
她靠近谢之州,尽量掂着脚,因为想去看下他写的字,所以身体前倾了些,衣袍几乎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你这个字写的不对呀。”
她急着去纠正他,用力踮着脚尖,将毛笔拿在手上,去写宝物的宝字。
“哦?是奴才愚笨了。”
他接过毛笔,眉眼低垂,神色认真了些,放才魏宝亭考他宝物的宝该如何写,他刻意出了错,可是现在这个,确是一撇一捺透着认真。
他虽刻意收敛笔锋,可那宝字却力透纸背,勾回转折皆如险岭峻峰、腾龙跃虎。
他一时不查,待最后一点点下时,神色却顿了顿,眼底满是懊恼的情绪。
眼见着那斗大的墨点就要落下,魏宝亭猛然伸手攥住了笔尖,以防毁了那好看的字体。
“你,你快些将纸拿开,这个字写的极好看,我要将它好好放起来。”
她毫不顾忌的抬头笑笑,又道:“我的名字里正好也有个宝字呢。”
谢之州手下的动作一顿,这字迹还没全干,只要轻轻一折,那墨迹必会渲染开,那时候这字迹便会消失,旁人也就没有机会见到了,而他自是没有丝毫的把柄。
可是方才听她说,她的名字里也有宝字?
……所以,她是要珍藏的意思。
他便不想将它毁坏了。
只顿了一下,便将那纸往旁边放了放,魏宝亭正好也将毛笔放下了,她现在掌心一团乌黑,正垮着脸。
现下早已到了初夏,天倒不是很热,不过外面的阳光还是有些晒得。
这几日她日日给谢之州布置功课,随见他有些不情愿,可本着严师出高徒,便也没有松懈,可这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他偏偏半点都没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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