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尔端着波波沙,和那位被称作‘教官’的资深专员一同贴着酒吧门外的墙壁。
酒吧里没有一点声响,仿佛里面从来就没有人一样,静的可怕。
埃德尔和教官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起身,踹开酒吧的大门,一前一后端着武器进入了酒吧。
但眼前的场景出了他们的想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地上散布着破碎的酒瓶,玻璃渣碎了一地,酒液撒得到处都是。
而目标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同时消失的还有角落里的那个醉汉。
酒馆的中心仿佛爆过一场战斗,桌椅尽数被折碎,破碎的木屑在地板上被摆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在图案的中心躺倒着那个穿白裙的女孩,她的白裙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像只被折断翅膀的白鸽。
整个场景仿佛是某种邪恶仪式的现场,而女孩则是被献上的祭品。
这么大的变故居然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甚至通过摄像头监视酒吧内部的诺玛也没有提醒!
如果说前者依靠某种言灵的效果能够做到,那么后者呢?
埃德尔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他低声对着耳麦喊话,“诺玛?诺玛?”
没有回应。
诺玛从来不会出错,也从来不会无视专员们的呼唤。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诺玛的信号被屏蔽掉了。
但这里可是芝加哥,是在美国的本土上,谁能在这片北美大6屏蔽掉诺玛?!
“陷阱。”
教官低声道,“盐城商人案的那个组织!”
酒馆中传来窸窣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埃德尔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打碎那么多酒瓶了,这是为了掩盖死侍身上的臭味。
那股腥臭越来越浓烈,从吧台后逐渐游走出一头死侍,它的下身是蛇尾一样的粗壮躯干,这是一头拼接而成的蛇形死侍。
紧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他们是怎么做到在数十分钟前还人声鼎沸的酒吧里隐藏这么多死侍的呢?还是说这些死侍是刚刚才埋伏进来的?
埃德尔又惊又怒,这样的陷阱已经可以视作是对密党的挑衅,可是密党本身就是混血种社会中最大的暴徒组织,即使游走于黑暗面的混血种也会对其避之不及,唯恐招致怒火——那么,有谁竟然针对学院设下陷阱,胆敢挑衅密党?!
“计划有变,先保住命吧。”
埃德尔扣动扳机,波波沙倾泻出大量的炼金子弹,将吧台连同那只蛇形死侍一同淹没。
教官扔出了两枚特制的水银催泪弹,戴上防毒面具的同时也递给了埃德尔一副。
浓烟翻滚,其中混合着水银滴液,这对死侍来说相当危险,并且能够在降低可视度的同时影响它们的嗅觉。
坏消息是他们的视觉也一同被遮挡。
“看看那个女孩是不是还活着!”
埃德尔打空了整整一个弹鼓,而那头蛇形死侍也已经咽气,他佩戴上防毒面具,声音有些闷,“线索不能就这么断掉!
外面街道上带队封锁的警长是我们的人,如果诺玛那边出了问题,他应该会来支援的!”
教官快步赶到女孩身边,不知为何,空气中的酒味儿更加浓烈了……但教官没空管那么多,他俯下身子,把手指搭在女孩的颈动脉上。
“还活着!
不对,这伤口是贯穿伤……”
“怎么了?”
埃德尔持枪戒备,他隔着雾气不时盲射,威慑那些死侍,让它们不能轻易冲上来。
“……伤口被人处理过了。”
教官咽了口唾沫,“就好像是故意把这个女孩维持成重伤的状态留给我们一样……”
“意思是算定我们缺少这方面的线索,必须带着她离开?”
“看起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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