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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敲打在江纤尘心里,江纤尘双手冰凉,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寒颤,时诩亦面色凝重地拿起一个瓷杯,拇指摩挲杯壁上的花纹:“不过我的怀疑也仅是片面之词,你们听听便罢了,在这件事中,所有人都值得怀疑,包括我,包括江回风,包括早已离世的圣后。”
小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浮起疑惑。
她下意识觉得老板的话立不住脚,断州王那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心境俨然与和尚不相上下,真的会因妒生恨吗?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老板和皎皎好似都给忽略了——裴寒卿当年与储君失之交臂,是因为他言语上的障碍。
断州王卓尔不群,唯一的毛病便是“一次最多只能吐两个字”
,但他不仅拒绝医治,甚至还拒绝圣君为他医治。
他真的会因觊觎王位而暗害义弟吗?
但纵使小荻玲珑心思千回百转,在此时也是不会多说的,毕竟沧海都能变成桑田,人若有心境变化,可太正常了。
在这沉默的背景下,门外由远及近的吵架声便愈发清晰起来。
“风初醒,你有臆症吗?作为前任道侣,你就该像死了一样,但你三天两头在我面前晃悠,还反问我有没有在你识海里放真元保护你,你……”
支镜吟似乎被气笑了,阴阳怪气地“哈”
了一声:“你有病吧?我巴不得与你划清界限,巴不得你早点死,滚一边自作多情去!”
门内,三人两两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门边。
只见门板后从上到下齐刷刷探出三对眼睛,盯住了远处走廊拐角处的二位,时诩甚至贴心地为他们仨施了个障眼法。
江纤尘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什么叫‘在识海里放真元’?”
小荻回忆一息,解释道:“在秘境里我与戮州王遇到了危险,危急关头是缚州王的黑雾救了我们,那黑雾是从戮州王的识海里钻出来的,约莫戮州王来找她就是问这事。”
风初醒脸上一瞬间闪过受伤的神色,那双湛蓝的眼里雾蒙蒙的,但他舔了舔唇,笑了一声后,脆弱便消失了,嘲讽的神情与支镜吟不相上下:“你巴不得我早死,巴不得与我划清界限,但你真的能干干净净抽身么?”
他猛地扯住支镜吟手腕,抬手箍住支镜吟脖颈,迫使她仰起头,拇指按在原本是喉结的位置:“难道你每次照镜子,见到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鬼样子,不会想起我么?支镜吟,我真没想到,你为了与我断得干净,连性别都不要了!”
时诩:“……”
小荻:“……”
江纤尘挠挠脸:“……哦,你们不知道,镜吟原本是个男孩子……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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