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也懒得在和唐山海废话。
他知道,只要一天不以军统同僚的身份面对彼此,他们之间的对话注定永远都是牛头不对马尾。
而陈深也看得出来,唐山海和徐碧城其实是一类人。
在人人自危的世界里,他们错将儿女情长看的太重,到头来只能害人害己,实在得不偿失。
同唐山海草草告别后,陈深回到了办公室。
彼时时间还早,扁头还没来上班,《申报》还没买来,温水瓶里也没水。
不过陈深不紧不慢,只管提起喷壶给花浇水,顺势将窗户打开通风。
没一会儿,同僚们陆陆续续来上班。
陈深又打开广播,一边悠闲的听着里头的话音,一边倚靠在办公桌旁喝着咖啡,直到
他瞧见汪曼春的车开进了76号。
“之前蹲守的几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
“报告处长,没有,一切正常!”
“那派出去的线人呢,他们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报告处长,都还没有”
“那陈深呢,毕忠良呢,行动处有没有什么消息?”
“汪处,行动处都正忙着准备晚上的宴会呢好像只有机要室的徐秘书不在,她出差去了,一大早上出发南京的火车”
听手下啰里吧嗦的说了半天,结果还是一条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